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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墨溫和的笑了笑,“福伯,這是雲瑄。我女朋友,福伯叫她小瑄就好。”
福伯一迭聲的感慨和抱怨中難掩高興,凝神仔細打量自小看大的陳子墨突然帶回家的這個女孩子。不料越是打量,福伯的眉頭越是慢慢攏緊,笑聲漸停,神情也越來越嚴肅。陳子墨和雲瑄兩個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正心下狐疑的時候,突然聽見福伯開口問,“姑娘你姓雲?”
“是。”雲瑄的心裡難免忐忑,雖然福伯不是他真正的家人,但是從他的態度也能看出來,他是陳子墨非常看重的一位長輩,分明半分鐘前老人家還滿面笑容,怎麼這會兒卻……
“你的爺爺奶奶還健在?”福伯的目光灼灼,對她的回答隱隱有強烈的期待。陳子墨在一旁微微皺眉,福伯一向和善,怎麼會突然對她的家人感興趣?
“我的爺爺奶奶?”雲瑄機械的重複了一遍,很久沒有被提起的名詞,多花了幾秒鐘才反映出句子的含義,“我沒有爺爺奶奶,我的父親是孤兒。”
“沒有麼……”福伯似乎很失望,慢慢重複著,又抬頭再次打量她,緩緩的搖搖頭,自言自語的叨唸著,“沒有啊,難道不是?可是明明有些像的……”
“福伯,你覺得雲瑄像誰?”陳子墨回頭看看同樣一頭霧水的她,追問了一句。
“哦,沒、沒什麼。”福伯恢復了平日的神情,憨厚的一笑,對著雲瑄點點頭,“姑娘,福伯眼花了,想起以前的一個戰友,沒嚇著你吧?”
“沒關係。”雲瑄這才一顆心落了地,偷偷的舒了一口氣,他在意的長輩,她望能得到福伯的認可。
“唉呀,人老了急性就是差,小瑄吶,你等等,福伯這就給你拿雞湯去,女孩子愛美,可是太瘦了也不好。”很快,同樣的一碗雞湯擺在了她的面前,濃香四溢,可是,也滿是油花。看著身旁那人幸災樂禍的眼神,嘴角掀了掀,又忍住,端了湯慢慢喝。
陳子墨和福伯自在的閒話家常,雲瑄聽著,也大略瞭解了些情況。
福伯原本是陳子墨爺爺的副官,後來轉了業仍然留在陳家。這處別墅本來是子墨爺爺晚年的住處,陳子墨的父親再婚後,跟著爺爺在這裡住了七八年,後來老爺子身體不是很好,搬去了療養區,福伯就留下照顧他,當時正是少年叛逆的歲月,他跟福伯的關係反而比跟爺爺和父親還好一些。
陳子墨留學之後,福伯被兒子接回老家養老,可是住了沒多久就呆不住了,越是還是回來跟著老首長。這次子墨住院,爺爺才特意安排福伯回來照顧。
其實福伯的年紀大了,根本照顧不了什麼,不過陳子墨對福伯卻很買賬。就像現在,福伯非要看著子墨喝光了雞湯,才肯回房休息,而那個一見到雞湯就皺眉的傢伙,竟然乖乖的喝光,一滴沒剩。奇哉怪哉!
大概陳老爺子也是深知這一點,才特意安排了福伯過來,只怕監管的意味明顯大過照顧。
福伯樂呵呵的看著陳子墨一口口的喝著湯,臉上是如釋重負的笑容,滿眼的慈祥,只是當視線掃過雲瑄時,會浮上若有所思的悵然,眼神變得飄忽,似乎陷入了某種對往事的回憶當中,神情微微苦澀,似乎那並不是一段美好的記憶。
雲瑄偶爾與福伯的視線相接,總能從他的眼裡看到一抹疼惜和悔意。
許是歲月久了,似乎從那裡面讀出了滄桑的味道,不知道是怎樣的一段往事,讓爽朗耿直的福伯鬱郁至今。
題頭釋疑一一有沒有發現,心中少了開始的猶疑隔閡,雲瑄在在子墨以及他的親人朋友面前,更顯自如,就好似湘雲的這一手小令,纖手自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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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賢思齊焉
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論語 里仁》 ………以下是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