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好動，靜都靜不下來，走路都不知道是怎麼走的，到哪都是跑。本來我個子就小，別人走一步我得走兩步，不跑跟不上。有時我媽叫我到大舅家，姐家拿東西就是跑著去，一會就拿回來。我媽還不知道，看到我又說，叫你去幫我拿點東西真難，快去呀！我說，媽！那不是嗎？讓她沒話說了很生氣，拿回來也不說一聲，反倒責備起我來了”

蘇琪接著又說“我每天放學都是跑著回家的，把書包一扔又跑得沒影了，跟小朋友瘋瘋癲癲去玩了，就連吃飯的時間都給忘了。家裡人也不能天天去找，經常是他們先吃，我回去晚了有啥吃啥”

“成天是白天跑，晚上跑，經常會摔跤，身上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媽說，你穩重點好不好，不要讓人看著像沒長大樣”

於秋生問“你放學回家就到處跑，不做作業？”

“我們小學初中都是下午最後一節課做作業。以前老師安排回家做，沒幾個能交上的，都是廠子弟，大家都認識，又不好得說。後來改成下午一節課做作業，老師到挺認真，坐在教室門口看報紙，交一個走一個。我們幾個好朋友你抄我我抄你，做完一起交差跑人”

蘇琪講完後，反問起於秋生“你上學怎麼樣？每天回家還要做作業？”

於秋生冷冷一笑“回家做作業，我可沒那個條件。我上初中要跑讀的，鎮裡中學離村裡很遠，走路要兩個多少時，天不亮我媽就得起來做早飯，我有時起不來，來不及吃，只能帶著走。早飯和中午飯都放在手帕裡。把手帕四個角打上結提著一邊走一邊吃。吃不完的飯就是中午飯。沒菜的，就帶點鹹菜。上午放學，近處的同學都回家吃飯了，我們就在教室裡吃。吃完做作業，把前一天下午佈置的作業全給補上”

“我們農村家裡有幹不完的活，下午放學後，要澆菜水，要給菜施肥，找豬草，剁豬草，餵豬，放牛，帶弟弟，背妹妹，事情多得不得了，沒有做作業的時間。做好晚飯要等著父母太陽落山回來吃。吃了晚飯，又要準備第二天人吃的豬吃的。經常是晚上要磨包穀面，舂大米，哪有時間看書做作業。再說了，即使晚上有點時間，沒電沒燈伸手不見五指，怎麼做？”

蘇琪同情地道“農村小孩真苦，這樣你還能考上大學？真不簡單。”

於秋生聽到表楊，嘿嘿的笑了“我小學到高中都是班幹部，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

蘇琪笑了笑“哪你是說，你很聰明瞭？”

於秋生也不客氣地道“哪當然了，有點小聰明”說完笑了笑，看著蘇琪“我猜，你小時候肯定很頑皮”

蘇琪嘻嘻嘻的笑了“你真的很聰明，讓你猜對了，我小時候就是很頑皮，成天無憂無慮就只知道玩。。。我記得有一天下午，你們施工部隊剛下班，我們幾個好朋友跑到工地上去玩，順著腳手架往上爬，比賽看誰爬得快”

“我們怕有人看到，從背面往上爬。我爬的最快，一會就爬到三層樓頂上。上去一看，樓板還沒蓋，牆倒是砌好了，牆頂上抹了水泥砂漿，可能是找平要上樓板吧，表面光光的一看就想往上走。我提議，看誰先到對面去。她們說，行行行。各自分開站在牆頭。大家都準備好了，我叫了聲，開始！大家就慢慢往牆上走。我兩隻眼死死盯著腳下，前腳往前伸一步，後腳慢慢移到跟前，一步一步往前挪。兩隻手抻開，一會左手高，一會右手低，平衡著，就像過獨木橋一樣，有幾次都差點掉下去，全身嚇得一會冷一會熱的。我走到橫豎牆交叉處，站穩回頭看了看，她們一個都沒過來。每個人進幾步又退回去，走幾步又縮回去。我說，過來呀！過來呀！怕什麼嘛。她們又試著一步一步慢慢橫著走，沒走幾步又退回去了”

“我不管她們又繼續往前走，走到牆中間，被你們施工部隊看工地的老頭在馬路上看到了，他急忙到了樓下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