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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到車裡再說。&rdo;

賀梵行說著，伸手拉開了後車座的車門，郭靖靖沒動。

&ldo;進去吧，外面風大，有話進車裡再說。&rdo;

賀梵行拉著車門的手沒鬆開，這麼點功夫，賀梵行的衣袖和手背上都落了雨水，露出手腕的毛衣也因為雨水的緣故加深了原本的顏色。

郭靖靖抿了抿唇，還是收了傘，坐了進去。

賀梵行跟著他一起坐在了後車座，車裡開著暖氣，頂燈也被賀梵行按亮了，從紙盒裡抽出紙巾，賀梵行生疏卻認真的擦拭著郭靖靖身上的雨水。

郭靖靖低著頭就說：&ldo;對不起。&rdo;

賀梵行停了手，抬頭看他。

郭靖靖似乎做了些心裡準備，才與他對視道：&ldo;在辦公室裡，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向你道歉。&rdo;

賀梵行看進他的眼睛，郭靖靖有些緊張的捏緊了雙拳，賀梵行看見了，他試著伸出手，握住了郭靖靖的其中一隻手，郭靖靖本能地反抗了一下，賀梵行的手立刻收緊，郭靖靖沒能抽開，卻也沒有再像以前一樣過激反抗。

&ldo;阿靖……&rdo;賀梵行看著兩人疊加的手，眼裡帶著微微的火苗。&ldo;你為什麼要跟我道歉?你覺得自己錯了，那麼你認為什麼是對的?&rdo;

郭靖靖沒回答。

&ldo;告訴我，阿靖。&rdo;賀梵行的聲音很低。

郭靖靖猶豫了一下，偏頭看著賀梵行，一臉的困惑：&ldo;我不知道，我覺得我錯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是我想不通。&rdo;

賀梵行循循善誘：&ldo;好，好，你想不通，那我幫你回答，你知道我並不喜歡張旗，你知道自己說那樣的話傷害了我，你在內疚，說明在你心裡，並不是完全沒有我，對嗎?&rdo;

郭靖靖被這句話給驚到了，他看著賀梵行，賀梵行也沒再出聲，他在等郭靖靖自己反應過來。

自己心裡，真的在意賀梵行嗎?仔細想想，這一週，他的腦子裡，總是忍不住想起賀梵行的事，想起那天在辦公室，賀梵行臨走時看他的眼神，有好幾次，他想給賀梵行打電話，但他一直沒有那麼做，如果真的打了，他會說什麼?

&ldo;為什麼你讓司機接我?&rdo;&ldo;為什麼給我送飯的人不是你?&rdo;&ldo;明天的體檢……你能陪我一起去嗎?&rdo;&ldo;為什麼，即使沒有了張旗的手機遊戲聲，我還是會睡不著覺?&rdo;

&ldo;為什麼……&rdo;

郭靖靖喃喃，他不是在問賀梵行，而是在問自己，為什麼一切的問題都圍繞著賀梵行。

賀梵行眼神沉了沉，他說：&ldo;阿靖，你想過嗎?如果我真的和張旗在一起……&rdo;

賀梵行沒說完，郭靖靖的眉頭已經緊緊蹙在了一起，賀梵行嘆了口氣，說：&ldo;別忘了，這是你曾經極力想促成的結果。&rdo;

&ldo;我沒有。&rdo;

郭靖靖幾乎是立刻就這麼回答了，矢口否認之後，一雙眼睛直直看著賀梵行。

賀梵行忍不住輕笑出聲，沒有揭穿這謊言，並且點頭附和：&ldo;恩，你沒有。&rdo;

說完，賀梵行準備趁熱打鐵：&ldo;阿靖，我們試試，好不好?&rdo;

郭靖靖有些慌亂地問：&ldo;試什麼?&rdo;

&ldo;試著在一起，&rdo;賀梵行伸出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