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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遇並沒有刻意記過這個地方,只隱隱約約有點印象,其他的一概想不起來。
眼看著就要到地方了,窗外的溫度冷得刺骨,江遇蹙眉『嘖』了一聲,翻出手機裡溫飛潯助理的手機號,撥通。
電話嘟了將近十秒鐘才被接起來,對面的男聲略顯冷淡:「江先生,這麼晚了有事嗎?」
「嶽特助晚上好,」江遇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輕敲著座椅扶手,目光從鍾默聞聲望過來的臉上淡淡掃過,語氣平靜:「方便問一下溫總在景御府的具體住所嗎?我怕記混了。」
鍾默慢慢皺起眉頭,對上金悅好奇的眼神,又警告不耐地瞪了回去。
電話那頭的嶽光沉默片刻,傳來聲音:「我等下會聯絡那邊的安保,讓人帶你上去。」
江遇微怔,隨即忽然想起什麼,淡然地應了聲:「好的。」
模糊的記憶慢慢浮現出來,那個地方是個電梯入戶的樓盤,沒人幫忙刷卡,就算知道了房間號,他也上不去。
這點小插曲江遇忘了,溫飛潯大概也沒有那閒工夫幫他想得周到。
掛了電話,他見鍾默臉色不太好地欲言又止,表情豐富多彩百轉千回,看樂了:「有話就說,別憋出毛病來。」
「我能說什麼?」鍾默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自己不覺得委屈就行。」
「我一個二十好幾的大男人,有什麼好委屈的,你不要說得這麼噁心,」江遇失笑,笑意在臉上只停留了兩三秒,又慢慢轉淡。
「況且……又沒什麼感情因素在裡面,這種小事,他沒必要太照顧我的感受,我也並不在乎這些。」
「哦,您可真體貼,真是24k好情人。」
鍾默嘴上刺他,不過心裡卻已經安心下來——他不在乎對方是否在意自己,這種心態就是最好的。
在這種不正常的、薄弱又扭曲的關係裡,最怕的就是認真。
不過一想到江遇願意跟溫飛潯保持這樣關係的原因,鍾默又有些悵然,看著金悅所坐的位置,目光像是透過她看著位置上坐的另一個人,神情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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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光事先打過招呼,上樓就變得再順利不過了。
江遇雙手插兜,斜倚在電梯側壁上,衣服穿得少了,在車上時不覺得,現在又漸漸覺得冷了。
四面狹小又方正的電梯廂也讓他不舒服,那次的事情之後,他便有些排斥這樣密不透風的地方,腦仁兒泛疼,但溫飛潯在身邊的時候,這種症狀會減輕一些,也是挺奇妙的。
電梯發出輕微的一聲『叮』響,門緩緩開啟。
門外的燈光比電梯廂裡還要暗幾分,玄關口的氛圍燈發出幽幽暖色,江遇直起身子踏出去,突然一晃神兒,眼前躥過來一個黑影,手臂飛快地往他腦後探,驀地勾住他的脖子,箍緊,修長的身體壓過來。
唇瓣也不由分說地貼過來,帶著淡淡的酒味,掃蕩般地捲走江遇的呼吸。
這是喝醉了?
江遇被吻了個措手不及,氣息也有些凌亂,更何況對方那雙滾燙的手還伸進他的毛衣裡到處遊走點火。
相比起從外面進來的他,溫飛潯似乎哪裡都是暖的,連糾纏的唇舌也熱度驚人,彷彿在雪原裡遇到的野獸,熱氣騰騰,肆意桀驁,野獸所在的地兒,周圍連冰坨子都在融化。
「你喝酒了?」他用了點力,橫著手臂把溫飛潯推開些,才看見對方亮得驚人的眼睛,蒙著一層暗潮洶湧的危險水光。
更像野獸了。
想起這個,又想起在車上和鍾默的對話,江遇冷不伶仃笑了一聲,調整好呼吸,又問了句:「喝醉了?」
「……沒有。」溫飛潯不悅地蹙起眉頭:「誰敢把我灌醉?」
「哦,」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