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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鑠帝君也不勉強,自顧自的下棋,水清淺就在一旁看書喝茶,燈火通明的水榭裡一派寧靜。
而另一邊的氣氛就不怎麼好,木樨院裡的水上之亭中,三位家主一位前家主正在喝茶,彼此的氛圍簡直就要打起來。
敬韻指尖把玩著玉杯,唐慎看著敬韻玩玉杯,兩人視另兩位家主如無物。而另兩位家主彼此之間較著勁,都等對方做出頭的椽子。
而亭外,敬皈領著數名門生,提著燈籠緩步而來,門生在亭外止步,敬皈踏入亭內,對亭中四人福禮道:「叔叔安,唐堡主安,紀門主安,顏谷主安。」
敬韻看著一身粉衣的侄女,柔和了面容,道:「溪蓼,怎麼來了?你兩位兄長呢?」
敬皈道:「天色很晚了,溪蓼放心不下叔叔,來看叔叔是否按時歇息。叔叔身體不好,家中的大夫早交代叔叔多休息,但溪蓼想三位家主難得來,叔叔怕是要與三位徹夜長談,因此前來勸叔叔早點休息。」
敬韻起身扶扶侄女頭上的珍珠流蘇步搖,道:「你們呀,就是太操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偶爾熬熬夜也沒什麼的。」
敬皈撒嬌道:「溪蓼擔心叔叔嘛,兩位哥哥也擔心叔叔,但又不好意思說,只能你小侄女厚著臉皮打擾了。」
紀、顏兩位家主看著敬韻他們叔慈侄孝只覺得一派做作,唐慎站起來道:「敬兄既然身體不適,就該早點休息,我們可以明天再聊。」紀顏兩家的家主也只能如此表示。
有臺階自然要下,敬韻表示了不能與兩位家主徹夜長談的遺憾,約了明日再聊,就送他們去客居的地方。唐慎則說想賞月,就不送他們了,明日再見。
送完兩位家主再把侄女送回去,敬韻這才回去。剛到木樨院的匾額下,就止步不前,不想進去了。
原本在水亭賞月的唐慎已經回來了,此刻就在他的木簫軒屋裡。
實在是不想面對他呀!躊躇半響,敬韻在院外的石質長凳上坐下,低頭髮呆,直到有人為他披上一件披風才使他回過神來。
敬韻伸手捏著披風的系帶,語帶哭腔的道:「對不起,對不起。」
唐慎無奈的道:「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子悠,我們相識多少年了,我還不瞭解你嗎?你呀,就是個傻子。」
唐慎把他從石凳上拉起來,道:「你侄女不是都說了讓你早點休息,好了,不能因為我你不回屋了啊。」
敬韻順從的被他拉回屋,除了衣物,安穩的睡到榻上。唐慎坐在一邊,按摩著他的太陽穴,語氣輕柔道:「今天接待他們辛苦了,你好還休息吧,我陪你。」
敬韻合上眼,沒一會就睡過去了。唐慎看他眉間平緩下來,知曉他的頭已經不疼了,遂放下手,專心的欣賞起他的睡顏。少年時的初遇與心動,青年時的無奈分離,一直到現在兩人不明言說的關係。三百多年時間,他們糾葛了這麼久還是沒什麼長進,敬韻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心,而他自己也不敢過多的逼迫他,想到這裡唐慎無奈的嘆口氣,所幸歲月還長,他們還熬得起。
第二日,敬韻醒來,發覺自己在一個人懷裡,想也沒想給出一掌,將榻上的人打下床。然後,在唐慎的哀嚎裡清醒過來,敬韻拉起被子矇住頭,滿腔的懊悔。
唐慎扯著敬韻枕上的一縷長發,不滿的抱怨的道:「小韻兒,你也太無情了,用完了就扔。」
敬韻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裡傳出來,「我不是故意的。」
唐慎道:「那小韻兒給我揉揉摔疼的地方。」
敬韻回他一個滾字,唐慎也不計較,重新爬回榻上,手探進被子揉敬韻的頭髮。唐慎玩了一會,對在被子裡裝死的敬韻道:「你今天要稱病嗎?」紀、顏兩位家主今日怕是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唐慎本人是極其看不起他們的,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