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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注意,身邊的兒子,那低垂的目光越來越寒冽。
哪有什麼狗屁的朋友,白霽溪根本沒有什麼朋友,她指的明明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受到了糾纏。
可是,就她說的這些話,母親竟一直沒告訴過他。
第二十五章 【在哪】 老鼠
茶逐漸失了熱氣。
窗上的雨跡靜靜蜿蜒流淌。
直到白文則攜妻告辭, 邵汀渝跟著他們也站起來,不用母親提醒,主動地去送客人下樓去, 見已經有一部轎車在樓下,以為是白文則叫的車。
而從車裡下來的人,上了年紀, 言笑藹藹:「白先生,別來無恙。」
敘舊似的輕言兩語, 令白文則連日來積攢的怒氣幾乎一點即燃,猶記得, 這老人是陸三身邊的管家,他脾氣剛一上來, 妻子忙將他扯住:「別鬧了。」等他不動了,妻子便做主牽他上了車。
車內封閉, 她輕聲的說:「到了現在,關於小溪的事, 你還打算瞞著我嗎?」
妻子性子溫和,始終比他從容,可窗外下著雨, 每一聲如滴落在他心上,叫他總有些發怵, 白文則就緩緩抬頭,望了一望坐進了副駕駛的那老人家。
他一邊從頭交代:「……小溪失憶,是因為陸家當年做的是軍火生意。」
妻子的臉色才微微變化。
「陸老爺子談生意的時候在書房裡, 讓小溪撞破過一次,就在那天,她失蹤了整整十二個小時。」
他說著, 頓了頓,「再被我們找回來時,小溪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擔心妻子受到的打擊過大,白文則補充:「雖然那會小溪失了憶,但沒有受傷,我帶她去了幾家三甲醫院都檢查過了。」
甚至,那時有醫生同他驚嘆:「你家姑娘養的真好。」
丫頭那會是長好了點,帶著點嬰兒肥,肉軟,讓紅色的圍巾裹著脖子,像小雪人,亮晶晶的把人望著。
因為她失蹤前後正好是在寒假裡,她放假前便說過,要去陸家公館玩半個月再回來,這半個月沒到,被陸三那兒子養成這個模樣。
他想著,老管家已然溫聲的道:「做違法生意的只有老爺子,以及陸四那一房,至於三爺,他從前是一名教師。」
不等白文則說什麼,齊慧輕拍他手背,示意他往窗外看。
車窗外,雨絲交織,車流熙攘。
有輛摩托夾在車流中,一路飛馳終於抄到他們車旁,那騎車的是個年輕人,戴著頭盔,面容不清,臂膀的線條倒是一覽無遺,接著,這年輕人加大了引擎火力,引擎聲轟鳴著,行駛到他們轎車前方,再急剎停下。
雨敲打著他的頭盔,他目光凌厲,胸腔微微的起伏。
讓司機靠邊停車,老管家撐開了傘獨自去應付,笑:「邵汀渝。」
鉛雲低的快塌下來,邵汀渝頓了一頓,寒聲低沉:「你知道我名字,你調查過我?」不想再廢話,直截了當的問出他想要的:「她在哪?」
聞聲,老人挑眉:「你問的是……白小姐?」
公館。
天色越暗,襯得書房內燈光越暖,一時靜謐。
書桌上,檔案書籍早已經被某個狐狸收起,取而代之的有水果盤,手術器械,及被完整剝落的果皮。
那燈光垂瀉,快入夜,狐狸先生困著她,執著她雙手,操作著手術鉗細緩將葡萄剝皮,偶爾她分了神,他會輕蹭她臉頰,「專心。」出聲時,喉結動的淺,貼在她頸間。
當終於將葡萄皮剝離,白霽溪鬆了一口氣,不防忽然被摟緊,他直接地啄在她頸間,與方才練習手術的他判如兩人,沿著她頸側痴迷地徐徐吻下去,她小小地掙扎間,男人以鼻樑溫柔蹭開她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