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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闆,原來,原來你已成親?」當著自己夫君的面,說出來的話還像是有幾分失望。
花未情裝的自然,「成親不久,遠在他鄉,沒設喜宴,所以少有人知。」
那名藍衣男子看了一眼柳紅袂,眸子裡錯綜複雜的情緒也說不清是什麼。一個男人得知曾經深愛過自己的女人成親,心裡總有些酸味。
少婦在店裡頭挑了件成衣便走了,臨走時,還瞟了柳紅袂一眼,心裡道,她怎麼配得上傾國傾城的花未情。
送走了他們,花未情繼續看著帳本,柳紅袂看著他,緩緩靠近,「方才,多謝花公子。」
花未情抬頭,淡淡一笑,「他們太囂張,看不過去罷了。」
柳紅袂想起花未情稱她為娘子,臉不禁又紅了,「只是,犧牲了花公子。」
「這倒也沒什麼,你腹中孩兒是我義子,我這做義父的總不能看著他娘被欺負不是。」
小酒過來道:「柳姑娘,我們家老闆不在乎這個。」
柳紅袂點了點頭,接著問:「花公子還沒娶妻罷。」
花未情想了想,總不能答自己沒娶妻只是嫁為人|妻了,他點頭道:「半年前成的親。」
柳紅袂也不失望,畢竟她也曉得自己配不上花未情,「那花夫人一定也是個美人。」
花未情想起蕭嵐軒,乾咳一聲,「是個美人。」
小酒捂著嘴在一邊嘿嘿地笑,補充一句,「我家老闆夫人不僅人長得美,還是個能人。」
京城。
連續陰天了幾日,今年的第一場雪終於落下,鵝毛般的雪由天而降,肆意飛舞,落在這如畫的錦繡山河。
桃園的荷花池面上結了一層薄冰,夏日裡滿池的紅花綠葉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這一池的死寂。一場大雪剛停,蕭嵐軒站在池邊,對著那一池結了冰的水沉思。
方才接到了蘄州那邊的信函,信中說到花未情與一名女子在氣走暗地裡成了親,且那名女子懷有四個月的身孕。
送信回來的是蕭嵐軒在蘄州安排的眼線,上一次花未情遭大劫差點丟了性命,怕他再遇不測,便安排了蘄州茶鋪的一名夥計暗中注意著,有重要的事定要上報。
昨日還收到花未情寄回來的信,上面寥寥幾字說盡了相思道盡了牽掛,卻又是在今日收到他已與別人結為連理的訊息。
盯著那池面看的眸子沉澱著傷痛,花未情,我到底該不該相信你?
可他並不曉得,負責報信的夥計只聽別人說那聚緣坊裡頭的女子便是花掌櫃的夫人,還有了身孕,便立即上報,也不去親自問個虛實。
「大人。」
蕭嵐軒不回頭也知是宋柯,「何事?」
宋柯踩著腳下的雪走到蕭嵐軒身側,雙手奉上一件白色毛裘,他彎腰道:「天冷,請大人披上。」
蕭嵐軒用餘光瞥了一眼那件白如雪的毛裘,「不必,我這就回屋。」
蕭嵐軒轉身,踏著雪離開,宋柯看著他清冷的背影,低低嘆了一息。他定是有心事才會這般不顧惜身子。
宋柯也提步跟了上去。
蕭嵐軒已有七個月身孕,冬日裡穿的衣裳多,不仔細看觀察也看不出什麼。加上這些日經過魏靈溪的弟弟魏雨辰的調理,胎兒被控制在一定大小,比平常五個月大的胎兒相差無幾。
藍翎男子產子穴道比不上女子的伸縮性強,所以胎兒不宜過大,必須控制在一定範圍,否則將加大難產的可能性。許許多多藍翎男子就是因為一開始沒能控制好胎兒大小,而導致難產。
胎兒即便比平常胎兒小,蕭嵐軒這幾個月來也吃了不少苦,常常半夜腹痛得厲害,徹夜難眠。冬日寒風凜凜的天氣,身上竟疼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