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思索中的手術(第1/2 頁)
一股疼痛將她再次拉回現實,陌生的牆壁,牆上依稀可以看見自己躺著的影子與另一個站著的人影,空氣中傳來某種輕微的消毒藥劑的味道。
同時她發現自己再次幾條綁帶束縛,被強制性的側躺枕在一個床墊上,床墊下方是一個長桌,床墊下方又加了些填充構成了躺著還算舒服的臨時手術檯。
她感覺右肩除了持續而沉頓的疼痛之外,又多了一丁點的刺痛感,她不禁咬緊牙關嘶的一聲,有人正在幫她解開肩上的繃帶。
「妳已經在安全的地方了,抱歉,我必須弄醒妳,妳的傷勢已經耽誤夠久了。」她聞聲,緊張感瞬間就舒緩了。
「嘶痛呼—這是哪裡?」她依然在確定著情況。
「公爵領的一個廢軍營裡面的地下室,已經不用擔心追兵了,回程的路上我故意讓馱獸拉的車穿過一些水體,把們我的味道洗掉了,就算是裂獸應該也是追不上來的;而且現在第四集團軍為了吃下公爵領這塊大蛋糕與黑蛇計程車兵打起來了,他們現在可沒空理妳。」
「謝謝你帶我出來,唉……真的很謝謝你。」如果沒有他—她現在可能就得在城市中找個密醫來幫忙拔箭了,先不說怎麼潛入城市了,大概連逃出來的過程都夠嗆。
「嗯。我待會要幫妳拔出箭頭,但要先幫妳麻醉,雖然很急,但還是要問一些問題⋯⋯」他應了一聲,接下來是一連串關於疾病史一類的小問題,她不知道為何要問這個。
還有麻醉呀……她此時才深切的感覺自己的魯莽,自己行動之前半點配套的計劃都沒有,憑著一腔怒火殺掉了黑蛇,陷入思考的同時,也自然的組織語言,以回答一些自己過去的用藥狀況等等問題。
他一邊問問題,同時進行右肩繃帶的拆除,但由於時間較長,血液早已浸溼繃帶凝固成血塊,但剛剛落地時牽動了傷口,又有新的鮮血緩緩溢位,為了方便手術將衣物剪開,傷口看起來挺慘的,動手吧。
唯一的好訊息是塔露拉病史沒有問題,也沒有藥物過敏,生理監測顯示血壓偏低且心律過快,很顯然是失血引起的,資料就湊合用吧,至少不用太擔心麻醉出問題。
只見他輕彈裝有利多卡因(lidocae)的安瓿,俐落的折斷之後以食指、中指夾住開啟的瓶身微微傾斜,把針頭插入液麵之下抽吸,把空氣排出並刻意從針頭噴了一點藥劑以測試這批哥倫比亞黑市進口的25號針頭的質量如何。
「現在開始進行區域性麻醉了,應該只有第一針會有感覺,因為接下來幾針我會打在已經上麻醉的地方,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吸氣刺入。」
塔露拉感覺一陣輕微刺痛感襲來,是針,但實際上與箭傷的痛苦相比實在不算什麼。
「接下來等藥物生效之前,我們可以稍微聊會天,我知道妳現在很想睡,箭拔出之後妳可以睡個夠,但至少箭取出來之前儘量保持清醒。」他開始刻意和塔露拉有一搭沒一搭的交流著,以確定她沒有不良反應,看起來麻醉本身是沒有問題的。
塔露拉此時已經可以隱約感覺到兩點,首先,這人大部分講話都用指令性的陳述句,溝通上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尷尬,這幾年她都處在充滿外交辭令與華麗詞藻的貴族生活之中,所以令她格外不習慣,但至少,她知道自己必須主動開啟話題;其次,她總感覺……他主動聊天也只是順應醫療行為上所需要的過程,也許是避免她睡著吧,也對,現在的她只要放鬆下來馬上可以睡著。
「哈……有夠公式化的,那么,總得讓我知道你這位救命恩人的名字吧?」如果知道名字,至少可以從命名方法中猜測他從哪個國家而來的感染者。
「我沒有名字。」說這話的聲音非常冷靜,彷彿這個回答是理所當然的。
「啊?」孤兒?但即使是孤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