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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簡銘。」他站起來,禮貌地回應何思思:「不用帶什麼給我,醫院旁邊吃東西很方便的,謝謝!」
「…哦…」怎麼就是覺得這人怪怪的,好冷…寞啊…何思思帶著困惑皺著眉走出了門。
簡銘移步到陸衡床頭,對他笑了笑,揶揄道「你聽見沒?你舅媽都說我夠義氣了,你是要睡到什麼時候啊,我身上都發臭了,你再不醒我可要被人趕出醫院了。」陸衡的氧氣罩已經摘了,臉上的傷痕也在慢慢癒合中,現在只留下額頭上的白繃帶還在提示著簡銘,他曾經歷過怎樣的一場磨難。摸了摸他精瘦的下顎,簡銘小聲說:「你真記仇,上次我發燒也就睡了一天一夜,你這是要睡夠幾天才算懲罰完我?阿衡,你不是說想開車帶著我去買菜回我們的家嗎?我好累啊,好想回家,回我們的家」
「對了,告訴你個好訊息,琪琪開口說話了,你知道她看到我第一句話說什麼嗎?」簡銘背過身,靠在病床邊,眼睛望向窗外,前幾日的雨已把這個城市洗涮的通透乾淨,現在一縷午後陽光灑進來,暖暖地打在他的肩頭。
「琪琪看著我,叫著衡哥哥,衡哥哥…你知道嗎?我真挺吃你醋的,你說憑什麼她第一聲叫的不是哥哥我啊,呵,不過,我們簡家的孩子都知恩圖報,我知道小丫頭是擔心你呢,你救出的人,第一聲叫你也應該。」簡銘像在自言自語,幾天也沒說幾句話,這會兒病房沒人,他突然來了說話的興致。
「哦,跟你說個很好笑的事兒,昨天下樓買晚餐時我碰見兩個十七八歲的小情侶,竟然在大街上為了是吃四川菜還是湖南菜爭得快打起來了,哈哈哈哈這兩地兒的菜不都是辣的嗎?有分別嗎?最後還吵著要分手,就為吃哪的菜,我就真看不懂現在的小孩子了,你說,兩個人能在一起,吃什麼重要嗎?要是你醒了,以後你要吃什麼我都沒意見,就是別喝酒,你呀,喝大了真不好伺候。」
簡銘把開始沒喝完的半瓶水一口喝了,把玩著瓶子,「那次你在酒吧喝醉我把你弄回去,腰都快斷了,還有你酒品真不怎麼樣,一路罵罵咧咧的,對了,給你承認個事,我那天一氣之下把你打給我的通話記錄給刪了,你醒來是不是想了好久到底誰把你送回你家床上的呀。嗯,其實有時我挺幼稚的,我當時還想,一輩子不說,讓你鬱悶去……後來你來找我,電話裡你說你在我家樓下時,說實話,我真的挺感動的,前些天你穿環衛服那次也是,你呀,行動永遠快過腦子,這一點在別的地方可能是缺點,但在喜歡一個人這件事上,卻是最大的優點,你就是這樣,什麼都不多想,自己先傻不愣登的把事做了,然後把別人感動的手足無措…呵呵…」簡銘低下頭看著地板,笑容漸漸變淺,聲音又回到清清冷冷。
「其實我很想問你個問題,如果最開始我就拒絕了你,拒絕你的喜歡,你的關心,你的好,你會不會就放棄了?」
「不會。」
「傻子…我就知道」話卡在一半,簡銘眼神一頓,臉上的表情像一段影片被按了暫停鍵,頓時呆成了一幀平面照片。
那個聲音,即使再嘶啞再低沉,簡銘也不會聽錯,陸衡,那是陸衡的聲音。
他猛地轉身,見一臉淚痕的陸警官躺在那斜著頭痴痴地看著自己,嘴角還掛著標誌性的,痞痞的笑,雖然這個笑容那麼憔悴而無力。
簡銘甚至可以聽見自己心臟猛烈撞擊胸腔的聲音,他一動不動,就這麼愣愣的盯著眼前的畫面好半天,似乎在確認這不是他的幻覺。
「媳婦兒我說過你是我的你肯不肯都是我的。」陸衡對著他艱難地伸出雙臂,牽扯的輸液管在空中晃蕩,卻絲毫不妨礙他一副嚴重需要抱抱的樣子。
簡銘沒動,眼神有光影在閃爍。
「過來啊你不過來我就&ot;作起身狀。
話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