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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爸的『老朋友』,你別急,我們很快會見面,不過,有些事你確實需要了解一下,否則太影響溝通了。」他停頓了兩秒,含有深意地戲謔道:「你抬頭看看對面七樓那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幾乎是同時,簡銘反射性地四周左右看了看,接著立刻轉身朝窗外酒店望去,七樓那團影子還在。
「你在哪?你能看見我?」簡銘感覺後脊骨一陣發麻。
「我在哪不重要,你在等的人現在正在等你這很重要。」
「馬懷興?」
「運氣好的話,也許還來得及讓他告訴你我是誰。」
對方話音未落,簡銘腳已邁出了咖啡廳,是馬懷興!他確定!因著電話裡的提示,馬懷興的輪廓與他腦中的影像層層重疊,先前莫名熟悉感瞬間得到解釋,他只見過馬懷興兩次,但這個人卻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你對馬懷興做了什麼?你…」簡銘邊跑邊急促地質問。
「快去吧,再晚估計他不等你了。」男人截斷簡銘的話,很怪異地笑了兩聲,直接把電話掛了。
簡銘電話一收,橫穿馬路來到了酒店樓下,這會兒門口已聚集了很多圍觀民眾,門口、大廳也有不少警察在疏散人群,還有幾名消防員在給安全墊充氣。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七樓,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條穿著深色褲的腿懸吊在窗外,簡銘倒吸了一口氣,巧妙的從側後方一閃,越過正在設警界線的警察,直奔酒店大堂。
「同志,你怎麼進來的?現在不能乘電梯,所有人都必須離開。」 簡銘剛到電梯口,就被兩名警察攔下。
他心急如焚,忙表明身份,「讓我上去,七樓那人我認識,我要見他。」
馬懷興不會自殺,一個每天笑對蒼生的人,怎會自殺?簡銘不相信,因為不相信,所以必須見到他,太多疑問需要答案,他怎麼能死?!
警察眉一抬,眯縫著雙眼盯著簡銘,「你說你認識七樓那個人?」 眼神闇昧不明,「樓上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他叫馬懷興。」簡銘如實回答。
兩警察邊看他邊交頭接耳不知說了些什麼,接著一人走開打電話,一人很嚴肅地繼續問話:「你叫什麼名字?」
簡銘一怔,並不是介意被問姓名,而是他們看自己的異樣眼神,著實令他反感。
「簡銘,簡單的簡,銘記的銘。」他清楚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很坦蕩地回視。
對方點點頭,說:「你跟我們上去吧,我們大隊長要見見你。」
「大隊長要見我?」簡銘心裡十萬個不願意,現在每一分鐘都很重要,難道這些來救人的警察們不知道?
「先上去吧,希望你能合作。」語氣決斷,不容反駁。
做警察的是不是都可以合法的不講道理?簡銘皺著眉推開想拉他手臂的警察,沉著臉走進電梯。
七樓。
整條走廊各處可見蹲守的警員,特別是馬懷興房間門口,四個身配警槍的警員反覆來回的踱步。
現在解救跳樓市民都帶槍嗎?簡銘心情越來越沉重,一路上他仔細觀察,發現每個警員臉上都刻著戒備兩個字,一種似乎只在警匪片裡才有的緊張感充斥在空氣中,濃重而詭秘。
他們大隊長正在馬懷興對面房裡坐著,視線正對著對方房門,嘴邊香菸的菸灰彷彿從點燃起就沒彈過,燃點將盡,香菸的長度依然堅/挺。
簡銘帶著微怫的表情走進這間房,隊長倏地站了起來,菸灰掉了一身一地,他焦躁地摁消菸蒂,拍了拍衣服,抬頭瞥了簡銘一眼,問道:「你和馬懷興什麼關係?」單刀直入,毫不客氣。
奇怪,怎麼有種被審問的感覺?簡銘非常不舒服,深邃地雙眼直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