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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林棉留了片刻，打算重新從包裡找筆，還沒翻到簽字筆，餘光瞥見包裡的手機正亮著螢幕，顯示接到一個電話。

連著簽繪了兩天，接電話的手都是抖的。林棉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起來，將手機夾在肩頸處，邊接通電話邊簽售，應了一聲。

停頓片刻，耳畔傳來低沉悅耳的聲音：&ldo;還在忙嗎？&rdo;

林棉簽字的動作一頓，眼眸亮了亮，無比坦然地小聲回：&ldo;不忙……&rdo;

助理：&ldo;……&rdo;

話音一落，正清場的工作人員路過，揚聲道：&ldo;c區開始清場，請帶好隨身物品走通道離開……&rdo;說完看到邊打電話邊艱難簽售的林棉，仗義執言了句，&ldo;那邊幾個，簽售已經結束了，不要再圍著簽了，沒看到人家忙著打電話嗎？&rdo;

林棉：&ldo;……&rdo;

十幾秒後，林棉劃掉漫畫本扉頁上寫的&ldo;闕&rdo;字，忍著臉紅對粉絲道：&ldo;我讓助理給你新換一本。&rdo;

林棉壓下心跳，努力回憶了遍。

他……他剛才是不是笑了一聲？

剩下不到幾個粉絲還在等著簽售，闕清言沒再開口。

林棉沒捨得掛電話，一心二用，忙碌間有人遞了本漫畫過來。

&ldo;木眠，我真的特別喜歡你的漫畫，也特別喜歡你。&rdo;男粉絲不好意思道，&ldo;能不能請你給我簽一個&l;我喜歡你&r;？&rdo;

在場頓時一靜。

助理尷尬地打圓場：&ldo;簽點兒別的吧，這個不行。&rdo;

林棉還想開口，一旁的工作人員又道：&ldo;c區清場，無關人員請走通道離開‐‐&rdo;

這回安靜了些，林棉總算能聽清了。

她愣怔一瞬，心說，電話那邊好像也……

旁邊男粉絲還在等著簽售，林棉拿著手機看了一圈，在不遠處的易拉寶宣傳圖旁看到了人。

闕清言不知道在那裡等了多久。

電話那頭的聲音平穩：&ldo;晚上想吃什麼？&rdo;

一旁男粉絲見木眠不說話，又道：&ldo;我其實我喜歡你有好幾年了，你每一場簽售我都來了，之前一直沒跟你說上話。現在好不容易……&rdo;

兩人離得近，聲音清晰地、一字不落地傳到了電話另一側。

&ldo;……&rdo;林棉艱難道，&ldo;那個無罪推定……還適用嗎？&rdo;

第36章

會場內的人散得差不多， 簽售臺這一片留了零星幾個粉絲。

&ldo;……&rdo;第一次體會到搬石頭砸自己腳的闕教授低眸一笑， 停頓片刻才回， &ldo;適用。&rdo;

話音剛落， 電話那頭消了聲， 已經被結束通話了。從林棉的角度看去， 只能看清闕清言頎長的身形和模糊的五官輪廓，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旁邊助理見慣了這種情形，攔著正告白的男粉絲， 溫聲打感情牌，最後只准簽了個名字。

簽完最後一本， 林棉抬眸看了眼不遠處的闕清言，拿了之前簽廢的漫畫本，低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