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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含含糊糊道：「這是我弟弟。」明顯不想多說，連名字都沒有講出來。

季連祈的拳頭一點點捏緊，慢慢地轉過身，飛快地打量了彥知一眼，朝著他點點頭，「你好。」

然後就退到幾步之外的地方去了，明顯是想要給兩人留說話的空間。

陸婉注意到他的動作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季連祈已經垂下了腦袋，看不清神色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除了約好見面的時候，陸婉會做點準備，想好話題跟他聊之外，平時她跟彥知簡直就是路人的狀態，聽了他說了一大堆自己的事兒，上心的一樣沒有。

更不要說經過上次校門口擼串的事情之後，陸婉總覺得有種淡淡的尷尬。

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做錯的，明明彥知就不應該用別人的暗示來壓她給他一個名分，還是天真的學生，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心了，偏偏彥知的態度前後都讓人挑不出錯，白白讓她有氣無處可發。

好在彥知之後還有論文要寫，兩人尬聊了一會兒，他就很識眼色地告了別，「你還沒吃飯吧？這麼晚了，快和你弟弟一起吃飯去吧，我不打擾你們了，」他朝陸婉笑了笑，「還有論文要寫，改天有機會請你弟弟一起吃飯。」

陸婉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很快應了聲，目送著彥知離開。

季連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她旁邊了。

陸婉有點尷尬——這是真的尷尬，她也是第一次遇上這事兒，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語氣有點硬不起來，「等很久了？」

季連祈的聲音非常可憐，「我不是你弟弟。」

「那不是隨口說的麼，別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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