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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瑤哽聲嗯了一聲,忐忑不安的看向案上的銅漏,心跳如鼓點般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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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拙雖然對鬱華的這個命令不明所以,不過也沒有怠慢,一道命令下去,府上的大半侍衛和僕從都四散而去。他們奉命在重華府找了整個通宵,可是哪裡找得到周氏的身影,這個時候凌若拙也覺得事情超出了想象。
待他仔細檢視了周氏的下處,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看起來周氏果真已經不在重華府了。凌若拙掐指算了一番,陡然眉心攢聚成一團。
他深諳奇門遁甲之術之道,可是隻稍稍心佔一番,他便發現卦象上一片凌亂。看來對手對奇門遁甲之術也瞭如指掌,早有防備,不知使用什麼手段打亂了卦象。所以如今這條路也走不通了。
事態緊急,他只得去找鬱華商榷。
“當那些暗衛和侍衛都是死的麼?”鬱華大怒,“怎麼能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了?!”
謝思瑤呆坐在一邊,鬱華臉上是難掩的怒容。他焦躁的起身踱步,心裡的煩悶已經遠遠的蓋過了傷口的疼痛。看到謝思瑤失魂落魄的坐在繡凳上,便是一陣心疼。她固執的等了一夜,任憑他如何勸都不肯去休息。想來此時此刻她才是最難過的那一個吧。
他走過去,伸手想要擁她入懷中,卻在看見她濯濯淚光的那一刻停住了。她睜著驚慌的眼睛囁嚅著問:“你說過,你會找到周媽媽的對不對?殿下,周媽媽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鬱華握住她的手,異常堅定的點頭,“我從不騙你。”
她微微點頭,可是鬱華還是感受到了她不斷蔓延的不安。
來稟報的侍衛來了一撥又一撥,可是報來報去都是那幾句話:“將京城大街小巷都搜了個便,都沒有見到周氏的身影。城門守關計程車兵也不曾有印象。”
鬱華不耐煩的揮退了前來稟告的侍衛,一時間也一籌莫展。他不得已看向凌若拙,見他不停的擺弄著卜具。
“先生可有什麼發現了麼?”鬱華焦急的問。
凌若拙看著眼前一團迷霧,頗懊惱的搖了搖頭,他又重新移動佔盤上的格局,三番五次,他的瞳孔突然猛地一縮,冷冷的看著佔盤上的卦象。
“小小障眼法,我竟才發現。”凌若拙嗤笑一聲。轉過頭來凜然對著鬱華道:“不必再費力氣找了,再找也沒用了。”
鬱華聞言悚然一驚,“先生此話何意?”
凌若拙有些惱怒的指著佔盤道:“六乙到兌,平,犯天英星,轉為兇。加休門,乃中宮。我不犯人,人卻先犯我。烈焰不是一兩天燒成,可見是籌謀已久的事情了。”
鬱華愕然,頭也隱隱作痛,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樣說來,便是太子已經開始向他動手了。而且已在他府上潛伏了好多日。
他氣的一錘砸在床圍上,“我竟然疏忽了,怎會想到他動手這樣的快。可恨我這幾日養傷在床,他便趁虛而入了。”
凌若拙沉吟一下,轉而看向謝思瑤,“看來謝姑娘猜的沒錯,周氏必然是你極其重要之人,不然太子也不會挾制她。想來太子本來意欲對你動手,卻苦於沒有機會,便趁機從周氏那裡下手了。”
怎麼會這樣?謝思瑤痛苦的捂住臉,淚水也忍不住的往下掉。為什麼要讓她發覺的這樣晚?從第一次見周媽媽起,她就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可是她混不在意,如今等她後知後覺,人卻已經被太子擄走了。
她恨不起任何人,只悔恨自己沒有早一點發覺。
鬱華見她剋制的嗚咽著,心痛的無以復加,他不由分說的把她攬在懷裡,用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呢喃道:“思瑤,你要哭就大聲哭出來。但是我答應你,一定救出周媽媽來。一定把她毫髮無損的還給你。”
凌若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