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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女三兩個側翻,風車般轉入樹林去,離開了驛道,三個黑煙彈一個接一個爆破,方圓四、五丈的地域,立時陷進黑煙去。
戈墨心叫不妙,閃電撲人煙霧去,純憑聽覺把握無雙女的位置,一劍擊去。
破風聲由下往上去,戈墨一劍刺空,心叫不妙時,腦後呼嘯聲響起,戈墨朝前撲下,有東西劃過他背脊,火辣辣的疼痛。到戈墨醒悟對方用的是軟鞭一類的長武器,上方傳來衣袂破風聲,對方根本不用落下來,就那麼盪鞦韆般逢樹過乾的去了。
戈墨跳將起來,心忖你要和我比耐力,肯定是自討苦吃,正要追去,驀地無雙女逃去的方向傳來悽厲的狼嗥聲。
戈墨大吃一驚,連忙往後退開,退至黑煙的範圍外,回到驛道去。
煙霧由濃轉薄,無雙女和馬兒早消失在古樹林內,最令戈墨不解的是不見有半頭狼撲出來。
難道竟是此女扮狼嗥。
如此反應敏捷,渾身奇技,不論才智武功均是一等一的女子,他尚是首次遇上。
烏子虛跟在俏婢身後,沿著依掛瓢池而建的廊道,進入中園。後方亦步亦趨的是兩個體型剽悍的漢子,顯然是負責監視他的,或許艷娘看穿他是個色鬼,又或怕他是個瘋子吧。
說真的,他並不明白自己。每回踏足青樓的眾香國,他會沉溺其中,拚了老命的徵花逐色,好像要藉此去填補生命中某一缺失、生命的小足處,而每一次他都會失望。
好像眼前的漂亮婢女,雖及不上百純的嫵媚迷人,充滿生活和愛的動力,卻是清麗可人,體態健美,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是個令人傾倒的小美人,姿色該不在樓內大部分姑娘之下,只是擺出冷若冰霜的樣子、令人難以接近。烏子虛願意獻上現在所擁有財富的一半,去換取她一個甜甜的笑容。在青樓裡他就是這個脾性,千金一擲。
紅葉樓規模之大,完全出乎他想像之外,有如嶽陽城內另一個世界,予他前所未有的震撼,令他興奮得熱血沸騰,差點忘了到這裡來是另有目的,滿腦子遐想,真是花不迷人人自迷。逛青樓一向是他冒險生涯中最大的樂趣,在這裡他會變成另一個人,充滿幸福快樂的感覺,無憂無慮,至少在風流夢醒前有這般歡娛的心情。
看著俏婢婀娜多姿的背影,烏子虛心癢起來,按捺不住的加快腳步,貼近她道:「這位大姐不知怎樣稱呼呢?」
俏婢倏地立定,害得烏子虛走過了頭,只好轉過身來,訝然看她,不明白她的反應為何如此。後方的兩個大漢不露絲毫訝色,像早知有此後果般止步,一副隔岸觀火、幸災樂禍的神態。
俏婢臉寒如水的瞪著他,露出不屑的神色,冷冷道:「我叫甚麼名字,與你沒有相干,我只是負責帶你去風竹閣、你寫你的畫,一個時辰後我回來拿你的畫去給艷娘看、畫得不好你便要滾蛋,明白嗎?」
後方其中一個大漢冷哼一聲,發出警告。
烏子虛大感有趣,心中湧起新鮮熱辣的滋味。以往他踏足青樓是豪客的身份位置,用金錢買來笑臉和尊重,令青樓的人由上至下唯恐不周的伺候他。現在則掉轉過來,賺青樓的錢,得到的再不是虛情假意,例如當面痛斥。
烏子虛忙道:「明白明白!哈!是不是百純姑娘來作我入畫的物件呢?」
後面兩個大漢同時發出嘲弄的笑聲。
俏婢沒好氣道:「你休要想歪了心,不但大小姐不會來,根本沒有人來,個個聽到畫師兩字都掩耳走了。你自己想點東西出來畫吧!記著只給你一個時辰,你要好自為之。」
烏子虛抓頭道:「大管家沒告訴他們我是來自京師的畫仙郎庚嗎?」
後面兩個大漢哪還忍得住,放聲狂笑。
丘九師和阮修真先後回到寄居的八陣園,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