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2 頁)
烏子虛見他意動,湊近點道:「本來我也沒興趣來應聘作畫師,只因看到那些沒用的傢伙一個一個給轟出來,丟盡我們行業的面子,為了重振我們行業的聲威,使貴樓不會誤以為我們行業無一能者,所以來扣門。嘿!為表明我的誠意和對大哥你的尊敬,先奉上二兩銀,請大哥笑納。」這邊說著,右手從懷裡掏出銀兩,塞進小窗裡去。
守門漢也是想也不想的接過。
烏子虛心中大定,他於此不適當的時間來應聘,皆因愈快躲進紅葉樓愈安全,他最清楚青樓中人的心態,只有錢差得動他們。
守門漢立即態度劇改,道:「不要怪我不預先警告你,你過得老闆一關仍未必過得百純小姐那一關,更絕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我收了你二兩銀。」
接著把小窗關上。
烏子虛心中暗暗得意,這是必然的後果,通傳一聲穩賺二兩銀,沒有人會拒絕的。
還以為須等上好一陣子,豈知「咿呀」一聲,大門被拉開少許,守門漢探頭出來,上下打量他幾眼,低喝道:「進來吧!」
烏子虛喜出望外,連忙擠進去。
季聶提一馬當先,領著手下全速策騎賓士。他們換了兩次馬,從這裡到雲夢澤,他設定了兩個臨時的官家驛站,作好了隨時以最快方法到達雲夢澤的準備。
他幾敢肯定薛廷蒿逃不出他的天羅地網,可是他沒有絲毫興奮的感覺,接下這個任務時,他曾和鳳公公有過激烈的爭論,最後當然拗不過鳳公公。但直至此刻,季聶提仍認為自己是正確的,鳳公公是輕重倒置。比起大河盟,楚盒只是微不足道的事。現在對朝廷最大的威脅,是大河盟。將人力物力浪費在找尋楚盒上,是捨本逐末的事。不論楚盒內藏的是甚麼東西,只是身外之物,而甚麼寶物最後都是不值一錢,因為如果被大河盟成功改朝換代,他和鳳公公均要死無葬身之地,寶物對死人有甚麼用呢?除了作為陪葬品。
季聶提根本不相信古城這回事。但他也對當年發生的事沒法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是第三次到雲夢澤去。個多時辰後,他們將到達湘水的渡頭湘君渡,再乘木筏渡河。
他真希望可以生擒薛廷蒿,從他口中問出當年發生的事,他很想知道真相,因為他清楚夫猛絕不是鳳公公認為的那種人。他和夫猛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艷娘半臥在躺椅上,享受她每天最愜意的時光。此時她剛睡醒過來,精滿神足,梳洗後到紅葉樓的貴賓廳,接見青樓各執事級的人員,聽取當日的情況,發布指令,好讓開門營業後一切能順利運作。
兩個粗壯的僕婦正為她推拿按摩,活血行氣。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感到一切是由自己去掌握。
當把門的譚德進來告訴她又有畫師來見,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要譚德把他趕走,到譚德說這個畫師似有別於其它人,是從京師來的名師,她終勉為其難的答應見他。
整個大計是百純想出來的,就是聘請高明的畫師,為挑出來最紅的八位姑娘繪製肖像,於紅葉樓慶祝成立十週年的慶典時懸於紅葉堂兩邊,任由客人在畫旁題字賦詩。照百純的想法,只要其中有一首詩能傳誦四方,可把紅葉樓提升至如嶽陽樓般的地位份量,如《嶽陽樓記》之於嶽陽樓。
只可惜沒有一個畫師過得周胖子那一關,更遑論要求更高的百純了。
現在距離慶典不到十天的時間,整件事已刻不容緩,如果這個畫師再不爭氣,只好放棄計劃。
譚德領著那個畫師進入廳堂,艷娘一眼看去,立即心中暗罵。
她看男人的方法很簡單,只分四類人,就是有錢的和沒錢的,好看的或不好看的。而根據她多年累積的豐富經驗,她這個分類錯不到哪裡去。不論是哪類人,最後都是那副劣根性,管他表面如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