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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善點頭道:「這個很合理,不這樣做就不是月明的性格。月明有提及其它人嗎?」
花夢夫人心念電轉,辜月明要她當他沒有提起過牟川的名字,當然有他的理由,但若不透露辜月明提及夫猛,大有可能露出破綻,忙道:「月明還問過關於夫猛的事,難道這個任務與夫猛有關嗎?」
出乎花夢夫人意料之外,冀善竟坦然道:「多多少少有點關係。唉!我真的有些擔心,怕月明因不明白真正的情況,會吃大虧。」花夢夫人愕然道:「甚麼情況?」
冀善壓低聲音,湊近她道:「我現在和夫人說的話,只可以讓月明一個人曉得,絕不可傳人第四個人的耳朵去,事後我亦會否認說過這番話,夫人明白嗎?」
花夢夫人黛眉輕蹙,坦然道:「既然如此,公公最好不要說出來,奴家恐怕承擔不起。」其實她比任何人更想知道,因關乎到辜月明的安危。這一招叫以退為進,逼冀善多透露點實情,順便測試冀善的反應,以判斷冀善是不是仍在為鳳公公傳話,因為鳳公公正是京師最會玩手段的人。
冀善肅容道:「夫人認為我冀善是一個可以被錢財珍寶收買的人嗎?」
花夢夫人心忖你的貪婪人盡皆知,正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卻又不能說實話,答道:「公公當然不是這種人。」冀善苦笑道:「我知夫人這句是違心之言,因為至少我收過月明不少金錠子。唉!若我告訴夫人,我收的每一個子兒,最後部落人大公公的私囊內去,夫人相信嗎?」
花夢夫人大感訝異,冀善這番話,等於背叛了鳳公公,且大有可能是真實的情況。冀善向自己洩露秘密,該是為取得自己的信任,為何他要這樣做呢?確實耐人尋味。
花夢夫人芳心忐忑的垂下頭去,道:「奴家會當沒有聽過公公這幾句話。」
冀善沉吟片刻,似是有點猶豫,然後道:「夫人還想聽嗎?」
花夢夫人心亂如麻的微一頷首,而冀善即將說出來的話,只要讓鳳公公曉得,或會令她惹來殺身之禍。
冀善欣然道:「夫人不愧是月明的紅顏知己。」
花夢夫人心中一片茫然。她自小在青樓打滾,對男女之情早麻木不仁,男人的奉承令她感到厭倦,偏是辜月明能打動她的心,或許因為辜月明對她的肉體沒有任何野心,令她感到有別於其它男人。也或許因他們都是寂寞的人。
冀善沉聲道:「夫人不用知道細節,若夫人能隱瞞這個訊息是由我透露的,我會非常感激,且在此立誓,如出了事故,冀善會竭盡全力維護夫人,令夫人毫髮無損,有違此誓,教我受盡折磨而死。」花夢夫人嬌軀劇顫,抬頭望向冀善。
冀善雙目射出堅定的精芒,緩緩道:「我告訴夫人這個連大公公也不曉得的秘密,是要夫人轉告月明。就是季聶提和夫猛的關係。」花夢夫人聽得一頭霧水,卻不敢追問。季聶提可以和夫猛有甚麼關係呢?若冀善這訊息不是來自鳳公公,又是從何處得來?
冀善湊到她耳旁道:「年輕時季聶提和夫猛是最要好的朋友,情如兄弟,卻因同時戀上一個青樓才女,反目收場,互相視如陌路。這是他們當官前發生的事了。」花夢夫人完全不明白這樣的訊息,對辜月明的任務可以產生甚麼作用,皺眉道:「後來花落誰家呢?」
冀善道:「因身份的關係,夫猛只許納該女為妾。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夫人不用知道來龍去脈,只須如實轉告月明,憑他的才智,會懂得如何拿捏分寸。」花夢夫人點頭道:「明白了!」
冀善正容道:「我剛才的話,句句屬實,絕無虛言,對月明更是有利無害。」說畢長身而起。
花夢夫人連忙起立送客,快到出門處,冀善止步道:「大公公叫我來前說過,如果夫人不肯合作,為月明隱瞞,便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