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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時色變。
他們置身處位於雲夢澤邊緣區,尚未渡過無終河,怎想得到會遇上野狼群。辜月明和烏子虛更是面面相覷,大家都曉得對方心中所想,就是雲夢女神已掉轉槍頭來對付他們,不讓他們有反擊戈墨的機會。
雲夢女神為何要站在戈墨的一方呢?
辜月明低喝道:「走!到無終河去。」
丘九師和百純在離戰船百步許處下馬,領著馬兒往靠在渡頭的船走去。
船上沒有半點燈火,這是理所當然的,因要避開敵人的耳目,但肯定有人十二個時辰輪番放哨,一發現敵人,立即啟碇起航,迅速溜走。
百純挨著他身旁走,喜孜孜的道:「阮先生見到我們無恙而來,會喜出望外。」
倏地船上大放光明,甲板船樓上全是彎弓搭箭的射手,閃亮的箭全瞄準他們兩個人。
丘九師和百純哪想得到有此變化,駭然止步。
一陣長笑聲在他們身後響起,火把光從後方照過來。
丘九師色變大喝道:「大龍頭這是甚麼意思?」
百純不用回頭去看,便知在後面長笑者是大河盟的龍頭皇甫天雄。他們已踏入對方精心佈置的陷阱,有死無生。
皇甫天雄冷冷道:「九師你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吧?前後共二百多人以勁箭瞄準你,你竟來問我是甚麼意思?」
丘九師回復冷靜,他雖然自負,但也知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智取不能力抗,否則他、百純和四匹馬兒都會死得很慘。深吸一口氣,道:「修真在哪裡?」
皇甫天雄不屑道:「你想知道那個自詡才智過人的小子的情況是吧?告訴你又如何?他正在船上,五花大綁著等待你。」
丘九師平靜的道:「敢問大龍頭,我和修真究竟做過甚麼對不起大河盟的事?只要你能列出一件,我就在你眼前自盡謝罪。」
皇甫天雄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道:「密謀造反又如何呢?我們大河盟成立的目的,是大家團結在一起,為美好的將來奮鬥,盟內所有兄弟都明白這是我皇甫天雄建立大河盟的宗旨,你和阮修真違背了我盟的宗旨,還不罪該一死嗎?」
百純望向丘九師,只見他神情冷靜,雙目閃動著懾人的異芒,就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心中的害怕登時大幅減退。她不敢插口,這可說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較量,拚的是兩人對幫眾的影響力。丘九師的對策,正是要動搖幫眾對皇甫天雄的信任。
丘九師啞然笑道:「大龍頭你剛嘲笑我是初出茅廬的雛兒,怎麼自己卻說出這麼幼稚可笑的言辭?現在不是我們想造反,而是官逼民反。我們做順民又如何?朝廷就會可憐我們,放過我們?難道我們大河盟立幫的宗旨,竟是做任打任宰的狗奴才嗎?這算哪門子的美好將來?」
百純於丘九師說這番話時,觀察船上面向他們的一眾箭手,發覺人人聽得動容,有小半人更把弓箭移動少許,再非對準他們。顯見丘九師這番話打動了他一眾兄弟的心。
皇甫天雄「呸」的一聲,大怒道:「到了這個時候還要來妖言惑眾,我和季聶提早有協議,只要交出你和阮修真,季聶提保證絕不會幹犯我們。」
丘九師大喝道:「協議已在今晚取消了。」
皇甫天雄愕然道:「你在說甚麼廢話?」
百純聽得頭皮發麻,忽然間又清晰地感覺到那個命運之局,一切似早被安排好了。
丘九師搖頭嘆道:「人都死了,協議還存在嗎?為證實我不是胡言亂語,讓我給各位兄弟看證據。」
說罷伸手去解系在腰間的長刀。
皇甫天雄暴喝道:「不準動!」
丘九師不理會他,笑道:「不解下季聶提曾令人聞之喪膽的龍首刀,如何讓大龍頭你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