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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燈回首間,黝黑的年輕面龐殷切笑著,嗓音透著股子扭扭捏捏的尖細,「乾爹,今兒您前腳出去,後腳那祝大人府上的管家就來了,捧來這園子的房契地契,連帶著好些金銀玉器,乾爹不在,兒子便擅自收下了。」

廊下一串宮燈晃晃悠悠,將陸瞻的影撲朔東西。夜風捲起他的衣袂,使之有一種迷離的陰氣,詭魅而雋逸。

他吊起一側眉梢,睇住少年柔美討巧的笑,「是單給我送了、還是沈從之那邊兒也送了過去?」

「自然是沈大人也送了,乾爹仔細臺階,」少年將燈盞放低半尺,哈腰照著幾級石磴,「沈大人是閣老的親兒子,沒道理巴結咱們不巴結他。」

春至半,仍是幽蘭生露,不免有些涼噤噤的寒意,少年只罩了單袍,偶然打一個擺子。卻看陸瞻,罩著月白紗袍,裡子不過是素白輕綃,卻不懼冷,笑容堪比此夜深涼,「這個祝斗真,還真夠圓滑,誰都不得罪。」

月兒隨二人遊移,半隱半顯著少年銅色的面頰,加之他半柔的嗓音,說不出的弔詭,「他倒是也敢得罪啊,沈從之是閣老的兒子,乾爹可也是老祖宗的乾兒子,閣老雖在朝中舉足輕重,咱們老祖宗在宮裡也是說一不二,誰都能掐了他的前程。我先聽見張達源回來說,他為了長洲縣賑災一事,還要將他女兒許給乾爹?他倒也機靈,曉得乾爹派了這提督織造太監,有直奏地方官員之權,便連自個兒親女兒都豁得出去。」

他自悶笑,倏聞身後寂靜,心便乍起不妙,慌旋身挑著燈籠伏跪至地,將額貼到粗墁青磚上,「乾爹、兒子知錯!兒子說錯話兒、請乾爹責罰!」

頭頂的明月罩住陸瞻捏袖負手,頗有些讀書人的文雅,只是清淡的笑意卻如周遭黑暗裡蟄伏的獸,隨刻要撲將出來撕碎眼下的少年,「你說錯什麼了?」

「乾爹、兒子是無心的!」少年將頭顱頻頻提起砸下,哆哆地磕響了寂靜的夜,「兒子沒別的意思,不過是聽說乾爹沒許他媒妁之約三書六禮,他卻為了巴結乾爹,寧願將其女兒苟合予乾爹,實在有喪顏面!」

少年銅色的面頰逐漸透出一絲蒼白,令陸瞻痛快地舒展眉峰,「你怕什麼?阿則,你跟了我這兩年,我何曾動過你?快起來快起來……」

言著,他躬下身子,背脊拉成一條薄而利的刀刃,又迅速收鞘,攙起了他,頗具慈愛地彈一彈他的肩頭,「別怕,我又不殺你。你說的是實話兒,咱們是無根之人,任哪個女人嫁給咱們的確都是毀了終身。」

這少年原叫黎阿則,瞧模樣不比陸瞻小多少,實則也不過矮二三歲,因其淨身時還年幼,以至如今十九仍是喉結較小,嗓音細柔。這種細膩與陸瞻不同,倘若他像未開刃的短刀,那麼陸瞻則是血染尖鋒的匕首。

在其略微深陷的眼窩下,黎阿則只得臣服在冷錐一樣迫人的陰鷙裡,或者是敬畏。

他細碎地顫抖著,幾番陳情,「乾爹,是兒子嘴賤,乾爹玉樹臨風潘安之貌,哪個女人跟了您,是她的福氣!」

陸瞻凝視他顫抖的面頰片刻,總算漸轉為舒心一笑,「成了,少拍馬屁,回去把你那張臉好好兒打盆水洗乾淨,塗的什麼玩意兒,這麼黑?」

好在黎阿則老早便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立時化作羞慚一笑,抬了手背蹭一蹭下頜,「是找人現調的水粉,塗了顯得臉黑一些。乾爹,蘇州府不比京城裡頭,這裡的人沒見過多少內侍官,我想……」

「你想塗糙了臉,別人就只當你是個正常男人了?」陸瞻拔靴朝前,黎阿則挑燈緊跟上,聽見他狀若無悲無喜的聲音,如一隻鵷鳥墜落的暗啞嘶鳴,寂寂長長,割斷了希望,「閹人就是閹人,再怎麼裝,都不是整個兒的男人。」

迢遞的風將他的聲音送至四面八方,彷彿昭告天下的聖旨,遞嬗昭告諸芳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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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士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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