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戴維斯的妻子和女兒在一個勁兒地哭，焦急的護士們把她們領到了裡間。瓊鬆了一口氣，主要是因為她不知道和傑姬說什麼。在傑姬&iddot;穆爾身邊她總感覺不自在，即便在這種情況下，她們之間的眼神交流也會讓瓊腦海中浮現出弦外之音。

戴維斯曾經向瓊傾訴過他們夫妻間時不時出現的矛盾，連一些私密的細節也說了。瓊總是能吸引住比她大的男人(她在研究生期間與好幾個教授及進修醫生有過風流韻事)，她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偶爾也和他們調調情。她清楚戴維斯忠誠、自信、專一的性格使他成為讓人夢寐以求的男人，也正是這些特點讓他顧家，即便(或者尤其)是家讓他感到痛苦。

瓊過去和三個已婚男人有過性關係，最終她都後悔了。其中兩個男人現在都離婚了，這既減輕了她的罪惡感，又增加了等量的罪惡感。另一個男人還沒離婚。每次一看到這個男人的照片，或是一份加菲利德自然史博物館的資料(他曾經很喜歡這個博物館)，或是埃登斯高速路上通往他家的出口，瓊都會回憶起這段情事，一想起來就感到一陣寒意席捲全身，她對自己說決不再幹這種蠢事了。

她和戴維斯之間的關係現狀讓她很滿意。戴維斯喜歡她，她也喜歡戴維斯。但他們從未有過肉體接觸，除了在去年聖誕節派對上，戴維斯幫她換衣服時手碰到了她的手臂，這個接觸時間持續了兩秒鐘，卻已算得上太久。她可以在享受這個聰明、帥氣、健康又比她年長的男人對她的關注的同時，在辦公室偷偷地看他，在回家的車上或夜裡躺在床上想像如果他們在另一個時候，另一個地方遇上，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

此時，格雷戈爾從急救中心的旋轉門走進來，瓊發覺自己沒有注意到他剛才走了出去。

&ldo;看起來不錯，&rdo;格雷戈爾說，&ldo;他會好起來的。&rdo;

&ldo;感謝上帝，感謝主，感謝基督!你確定嗎?我們能見他嗎?我能給那個記者打電話了嗎?&rdo; 皮特問。

&ldo;哪個記者?&rdo;瓊眉頭一皺。

&ldo;七頻道的。我得查查她的名字。她答應過我如果我們一有訊息就給她打電話，那樣的話她會讓攝像機離醫院遠點。&rdo;

格雷戈爾點頭。&ldo;對，給她打電話，馬上。&rdo;他看著電視。&ldo;有訊息嗎?他們逮著那個傢伙了嗎?&rdo;

皮特說沒有。

&ldo;博納維塔!&rdo;格雷戈爾怒吼道：&ldo;肯定是那個該死的博納維塔。他如今在國內非常猖狂。孟菲斯、芝加哥都遭過殃，聖路易斯有可能就是他的下個目標。&rdo;

&ldo;我得打電話給我老婆，&rdo;皮特說，&ldo;她在柏林頓她表兄家。&rdo;他在額前發下抹了一把汗，&ldo;我們能回家嗎，你們覺得如何?&rdo;

瓊說：&ldo;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躲起來。&rdo;

其他兩人沒有對她的話表示同意的跡象。

皮特和格雷戈爾都打了電話，又安靜地坐下等護士告訴他們何時可以回診所，這樣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然後他們穿過急診部，乘電梯來到三樓戴維斯的私人病房。

戴維斯還在昏迷中，他的鼻子、嘴裡都插著管子，這些管子好像半透明巨型昆蟲的腿。他那瘦小的金髮妻子緊張兮兮地用她那雙圓得近乎滑稽的藍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傷口包紮處。她以前練過體操，所以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在靠向病床時把前傾的身子控制好。

&ldo;他需要輸很多血，&rdo;傑姬說，&ldo;他需要輸很多血，但是他會好起來的。&rdo;

瓊建議在新生育診所裡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