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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烈的跳起來,指著林顧蘇的鼻子冷聲說道:“誰不知道她就是‘第一等傻女’,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成為琴比第一!我不服!”
授琴先生臉色鐵青:“不服?你剛剛的琴曲中,第一段結尾錯了一個音,第二段中摻入了雜音,末段還草草收場,你有何資格不服?”
那跳起來的人臉色一白,顯然沒有想到這授琴先生竟然真的將這在場之人的琴聲都聽得清清楚楚,自己那些紕漏的琴音都被挑了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了出來,她只覺得顏面盡是,可是她怎麼能夠容忍自己敗在林顧蘇那個傻女身上!
有人站起來,這一次是京城一位從小學琴的小姐,她冷冷對授琴先生說道:“我師從青竹先生,剛剛的琴曲自信沒有錯一處,這位林二小姐當年可未曾學過琴,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就得了琴比第一?”
授琴先生皺眉,這個選手演奏的不錯,說實話,若不是有林顧蘇的驚豔琴曲在,今天琴比奪魁的就該是這個女子。可惜,他覺得那指法嫻熟的琴曲還是及不上境界高遠的白雪琴曲。
“青竹先生足下高徒確實名副其實,但是你手下琴曲匠氣太重,比不得林二小姐的出神入化。”授琴先生捋須,緩緩說道。
“出神入化?”那女子冷笑:“她才多少歲?您就敢說她出神入化?這不是讓我們這些從小學琴的人都無地自容麼!”
“就是啊!”
“她那個傻女……”
“人家肯定彈得比她好!”
這句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這些參加琴比的大家小姐紛紛議論起來,不肯停下。
她不過得了一個琴比的第一,就這麼讓其他人難以接受?林顧蘇嗤笑,目光冷冷掃了一週的人,都對著她投來不善的目光,似乎如果可以就會將她生吞活剝。這感覺……林顧蘇幾乎是嘲諷地想著自己剛剛該彈起“十面埋伏”。
“就她這樣的傻子怕是連宮商角徵羽都分不清,怎麼可能讓我們承認她成為琴比的第一!”
有人尖著嗓子喊了一聲,林顧蘇眉梢一揚,衝著周圍那些看戲的人憤怒的人的淡淡說道:“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林月慈,你們還敢如此麼?”
說罷,也不理睬那些人,林顧蘇重新盤腿坐下,纖細的身子挺得筆直,髮梢和衣袖在風中獵獵飛舞,流波婉轉的眸子半斂,她清清涼涼的嗓子說道:“便請你們聽上一曲——十面埋伏——”
風聲起,琴聲揚,林顧蘇閉眼,冷冷勾起嘴角,你們設下層層陰謀詭計,對我十面埋伏,可惜,也不過是小丑演戲,上不得檯面!
琴聲悽壯,慷慨悲鳴,隱有金石之聲,十面埋伏,處處危機,卻臨危不懼,於絕境求生,與人鬥,其樂無窮,奏得高潮處,林顧蘇手指翻飛,看得人眼花繚亂,那急急錯落,殺氣凌厲,四面楚歌的琴音讓人心旌動搖,忍不住沉入其中,似乎得以窺見一場戰役如此拉來,那雙方交鋒的場面,動人心魄。
凌國建國已逾百年,因偏安一隅,少有侵略戰爭,王朝更替更是千年前的事情,這樣安定的局勢下,人們對戰爭都相當陌生。人們都少了那份居安思危的心,由此也影響到其他方面,琴曲方面大多是自怨自艾或者是傷春悲秋或者香豔小曲,這樣氣勢磅礴的曲子,實在是振聾發聵!
“咦?”
書院後,青竹林中,青色長袍及地,身姿卓越的一位男子停了步子,側耳聽清那不遠處傳來的琴曲,清冷寂寂的面容彷彿寫意山水畫般清淡秀麗,不沾俗世煙塵,他淡淡說道:“好曲……”
身後有人大笑,大步走了過來,濃眉大眼,是個笑意爽朗之人。他面目平淡,但那眼眸中偶爾一閃而過的睿智讓人不敢小瞧,他見秀麗男子停在那裡聽得認真,便說道:“前面正在琴比,你既然如此感興趣,不如我們去看看?輕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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