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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不僅冷眼看著她在他跟前惺惺賣嬌，更看不慣她在意一支不怎麼值錢的玉簪的態度。

&ldo;有什麼不得了的?&rdo;

他忽而眯起，拿到日光下打量，語氣有些微的鄙夷，&ldo;這成色也不怎麼樣，你怎麼這麼緊張?難不成是旁人送的。&rdo;

他最後半句才是重點。

那種感覺又來了，胭脂胸膛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ldo;……不，誰會送呢。&rdo;

&ldo;你最好不是。&rdo;

謝留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胭脂手指捲起胸前的髮絲，故作鎮定道：&ldo;呸，又汙衊我。我還在等夫君送我呢，我是你妻，你現在發達了，總不能連我也虧待吧?&rdo;

謝留點頭：&ldo;所以我上戰場賣命換來的榮華富貴，理所應當都給你，這就是你的初衷?&rdo;

胭脂愕然睜大雙眼。

這是他們第一次說起這樣危險而敏感的話題。

就這麼冷不丁地被謝留提了出來，他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他……

謝留彎腰把碗放到地上，嗷嗷待哺的母雞終於開始自食其力。

胭脂疑惑而警惕地看著他朝她大步走來。

&ldo;夫……&rdo;

&ldo;站住。&rdo;

&ldo;你是我娶回來的，養你也是應當。&rdo;

&ldo;可昨夜你連同房都不願意，這算什麼婦人?&rdo;

胭脂被他用力護住下巴，面帶痛苦，發不了聲。

&ldo;我在軍中撒點金銀，那些營妓還會以身侍候，給你，你打算怎麼辦?&rdo;

謝留目光描繪她被捏住的臉，掃過那張巧舌如簧的嘴，一邊使力一邊調笑道：&ldo;還是，你也想賣身來換。&rdo;

他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留下一道盤旋在耳邊的諷刺輕笑就走了。

胭脂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臉皮，怔怔望著謝留的背影，對那道陡然離去的身影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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