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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敢在佛寺裡行事,必然會留有後手,倘若他將事情全然推在自己的身上,太子為國家之本,無論東宮能不能造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謊言,單為一個女子的事情折損了聖上與東宮的顏面總是不值得的,那麼最後被處置的是誰,也就不得而知了。
身前的男子輕笑了一聲,大概是在笑她的笨拙。
怎麼有人能這樣輕而易舉地傷到自己,手上被瓷片劃傷了,腿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出了淤痕,要是再傷到了頭,不必他怎麼撻伐,這姑娘自己就能哭得哀切。
「是朕弄得太急,嚇到你了麼?」
那至高無上的男子正流連於她面上的白膩肌膚,聽見她口中在呢喃些什麼,便不急於一時的攻城掠地,俯耳到她唇邊,才聽清了她反覆說的幾個字。
「陛下,您走。」
聖上微微感到詫異,她見皇帝還能聽進去她的話,又艱難地重複了一遍,「您不該在這裡的。」
第21章晉江文學城獨發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將朕當做什麼了?」
聖上到底不是真正的佛門弟子,雖自矜君王的身份而不願意對女子用強,然而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聖上也不願意委屈自己的心意,他語帶怒氣,卻又捨不得這片溫柔鄉。
除了月信之外,從來沒有後宮中人敢拒絕君王的臨幸,她先起的意,在這種緊要關頭,又突然就要停下來?
「臣女豈敢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蘇笙的手抵在聖上的肩上,藥效使她想叫人靠近些,然而想想後果,她最後還是將皇帝推遠了一些,「陛下身為聖可汗,如日月輝照四方萬國,因一女子而行背德之事,豈不是令聖名有汙?」
她只有在失去神智的時候才是那樣熱切嫵媚,稍微清醒一些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背德……歷來君主推崇以仁孝治國,兩人之間相隔的不是天子常服與女郎的緇衣,而是東宮與禮法。
他低頭望著這個女子,周遭暖香浮動,讓人忍不住想沉進去。
但這份無雙的姝麗絕色被他親口許給了太子
沒有嘗過葷腥的滋味,便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太過渴求,他從前倒也還好,今日這樣急不可耐,也是有外力所致的緣故。
其實就這樣幸了她,也沒有她想的那樣嚴重,對皇帝來說不過就是御案上多幾本奏摺的事情,臣子們總不可能以此來定天子的罪,然而蘇笙身處在這樣的位置,逢上的又是自己,自然是要她來背負罵名。
皇帝怎麼會有錯呢?即便是真的有些什麼,前朝的那些言官和後宮的女子也不會認為這是天子的錯誤,而是會把過錯歸咎於一個女子,她是禍水紅顏,是離間天家父子的元兇。
她的位置、權勢、手段都不足以承受天子一時之幸帶來的後果,太子到底還是她的未婚夫婿,他強納了三郎的妻子,父子從此必然生出嫌隙,無論如何遮掩,後面的事情都不好收尾。
聖上從那種迫切的想法中緩過神來,他本來也沒有在佛寺,特別是在為大聖皇后忌日齋戒沐浴的時候臨幸女子的打算,即便出口責問,也還是起身稍微離遠了一些。
「既非心甘情願,朕也不願勉強於你。」皇帝雖仍有情動的心思,但還是吩咐人去請了太醫來,「你身子不適,便早些歇下罷。」
他耳聞過一些前朝的宮廷逸事,君王駕臨的宮殿總會燃起助情的香料,令人心曠神怡,然而卻也容易叫君王享祚不長。
雖然本朝沒有這種規矩,然而只要皇帝不怪罪,有些嬪妃還是會用這些香料做做文章,希求皇帝一夕之幸。
蘇氏本就擅長制香,若是蘇笙因為誤用了香料而動情,也是有可能的。
「你身邊服侍的人呢?」元韶倒是過分精明,皇帝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