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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五萬?」
如果李浪漫此刻人在麻將桌,那她肯定是想胡牌。
嘴裡反覆咀嚼著這倆數字兒。
一會兒,終於想明白了!
她嘟起小嘴,對吳瓊橫眉豎目道:「好啊!長本事了!學會放高利貸了?」
「……」
吳瓊看她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你都不看新聞的嗎?最高法最近剛將民間借貸利率的司法保護上線調整為154……」李浪漫繼續自我陶醉式地自作聰明。
吳瓊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是不是但凡自己老婆要有點智商,也不至於一年不到就閃婚嫁給了自己?
李浪漫的擇偶觀,是智商自測的晴雨表。
「我能幹那事兒嗎?」他否認。
「怎麼不能。」
李浪漫先入為主地認為,吳瓊的職業應收=討債公司,追債的≈高利貸。
完美。
吳瓊嘆了口氣,半蹲下身子,邊替浪漫解涼鞋的鞋帶,邊耐心辯解著:「別說日落是我兄弟,就是普通朋友,我也不能幹那事兒啊!」
浪漫望著茶几上的錢,將信將疑。
吳瓊拍了拍她的小腿,提醒她換腳:「我借錢就一個原則——借嫖不借賭,救急不救窮。」
「這好像是兩個原則。」
「嗯。」
吳瓊不抬槓,默默把鞋子收進鞋櫃,然後自己獨自徑直去了房間,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浪漫愣愣的,光著腳丫在換鞋凳上坐了許久,半晌沒回過神兒。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這吳瓊是不是犯賤?
江日落都那麼對他了,他居然還向著他說話?自己的好心,卻成了狗咬呂洞賓,無人領情。
浪漫搖了搖頭,也罷,不管他吳瓊的事!
操那麼多心幹嘛?
女人想要活得好,就得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
待浪漫美美地洗了澡出來,拿一條粉毛巾反覆揉搓著一側的頭髮,想起洪霞的事,隨口問吳瓊道:「欸,我說,你覺得把洪霞介紹給關君,這事兒能成麼?」
吳瓊正為江日落多還錢的事憂心,回答多少就顯得有些敷衍,他道:「你不微信都推了麼?接下來就讓他們自由發展唄。」
李浪漫不甘心。
狠話她已經在同學會上撂下了,說洪霞一定能找一個比金融男更優質的男盆友。
雖然後來金融男被吳瓊戳穿了就是個老賴,但好歹人家皮相擺在那裡,樣貌齊全。
洪霞要找,就找個好的。
找男人這事兒,談什麼「悶聲發大財」,都是扯淡。
李浪漫自己就吃了這個「虧」。
要找,就找個從外到裡都風光的!
反正男人都好色、都薄情、都自私、都懶惰,那不如找個帥的,至少以後日子不如意的時候,那張臉還是賞心悅目的。
」你好好回答我。」
李浪漫坐到梳妝檯前,拿起神仙水,對著自己臉就是「噼裡啪啦」一通亂拍。
吳瓊不得已,被迫盤腿坐直了身體,調侃道:「都說這女人上了年紀,就會愛上做媒。看你這積極樣兒,難不成這做媒的快感,還能高過性生活?」
「去。沒正形。」
浪漫只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肯定的答案。
需要別人的肯定,都是緣於不自信。
誰知吳瓊卻很愜意地倒了回去,嘴裡漫悠悠地蹦出倆字兒:「沒戲。」
李浪漫又炸。
她只要結果和預期不契合,就一定會炸。這是吳瓊的總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