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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交過女朋友嗎。&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有喜歡的女孩嗎。&rdo;

&ldo;……也沒有。&rdo;

&ldo;那你憑什麼認為你不是同性戀?&rdo;

&ldo;我他媽也不喜歡男的!&rdo;

&ldo;這只能說明，你現在不是，不代y_q_z_w_5_c_o_表以後不是。&rdo;霍雲江說，&ldo;你只有到死那天都沒喜歡上任何男人，才能證明你不是同性戀。&rdo;

&ldo;我……&rdo;傅璟三試圖反駁，卻壓根沒想到如何反駁。他在五子棋上尚能和霍雲江有來有回，在口舌上卻永遠處於下風，連勢均力敵都做不到。他琢磨著該回什麼才能扳回一城，把這話反覆咀嚼後竟然覺得邏輯縝密，無懈可擊，還很有道理。

霍雲江就在這時淡淡地說：&ldo;開玩笑的。&rdo;

&ldo;…………&rdo;

&ldo;我沒有什麼性別概念，&rdo;霍雲江說，&ldo;大部分養狗的人也不會特意選公狗或者母狗吧。&rdo;

&ldo;這都什麼跟什麼啊……&rdo;

當時傅璟三隻覺得這兩者之間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並沒往深處想。他後來才理解，那時候的霍雲江即便表面上再成熟，也只是十六七的脾性，不像之後那麼擅長於偽裝本性。

在他把&ldo;愛情&rdo;和&ldo;養狗&rdo;混為一談時，就已經說明瞭他對感情的認知，和傅璟三像南極和北極差得那樣遠。

&ldo;璟三，璟三……&rdo;

車停穩了，他聽見霍雲江開啟車門，輕聲地叫他。隨著意識回歸，捱揍的地方又開始陣陣發疼，他睜不開眼，腦子裡還是從前的事在飄來盪去。

&ldo;璟三，醒醒。&rdo;

&ldo;叫魂啊叫，我他媽醒著。&rdo;他實在提不起力氣，狠話也說得輕飄飄的。

&ldo;醒著就自己下車。&rdo;

&ldo;……我就睡車裡。&rdo;

&ldo;這是我的車。&rdo;

傅璟三眉頭緊皺著嘖嘴，眼還沒睜開，手已經撐著座椅努力提起點勁兒，試圖讓自己起來。可他稍微一動彈，身上就痛得厲害，尤其是胸下腰腹。霍雲江耐性十足，等了足足兩分鐘，才彎下腰探身進車裡：&ldo;起不來對吧。&rdo;

&ldo;……霍雲江，你是不是看著我這麼慘，你特別爽。&rdo;

&ldo;還好，&rdo;霍雲江說，&ldo;你求我的時候我才會覺得爽。&rdo;

&ldo;你做夢。&rdo;

言談間，霍雲江的手穿過他頸下和膝蓋窩，準備把他抱起來。傅璟三想掙扎，可想法反映到動作上時只剩下點小孩撒嬌似的力度：&ldo;……別碰我……&rdo;

&ldo;那就自己下車。&rdo;

&ldo;你要是還當個人，你就讓我睡車上。&rdo;

&ldo;下不來我就抱你下來。&rdo;

他沒給傅璟三更多惡語相向的機會，稍稍一發力便把人從車裡撈了出來。傅璟三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