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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栩文不解:「我問的是他們都知道的事,又沒問她的小秘密,這算什麼隱私?」
氣氛沉寂下來,沈鬱白抿住唇角,把手往兜裡一揣,抬步就要走:「拉上我幹嘛?你自己調查去,我懶得管。」
結果這人堅持不懈地扯住他:「別啊,那個人非讓我現金面交,你跟我一起吧,我一個人不敢去。」
沈鬱白想踹他一腳然後走掉,結果王栩文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粘在他胳膊上,沈鬱白幾乎是被他生拉硬拽過去的。
他倆坐在一家奶茶店裡,沈鬱白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他偏著頭看窗外,喝了口冷飲,心想要是林杳知道這件事,估計又不會給出什麼好臉色。
對面那個長得像猴一樣的小寸頭一來就先要錢,還拿著選單像個大爺一樣選東西吃。
沈鬱白看見對面就是林杳的學校,已經下自習了,一群穿校服的學生往外走,市一中的校服很醜,跟國際高中花裡胡哨的小西裝不一樣,他們就一件白上衣加個藍色褲子,一看就知道是學生。
他看見了林杳,外套的衣擺被風捲起來,隨即被她壓下去,沈鬱白又慢悠悠地喝了口飲料,想著:晚上應該是可以趕上回去的公交的。
只是林杳沒有往公交站走,而是轉身去了相反的方向,進了個衚衕口,沒有往裡走,就在口上,被幾個人圍住。
那一片很偏,沒什麼人,從沈鬱白的視角也最多能看見幾個人的影子,連頭髮的顏色都被光照得辨不真切。
少年垂下眼,視線挪到自己手上的水果茶上,又抬手晃了晃,心說她還真是三天兩頭跟別人打一次架。
他瞥了王栩文一眼,這傢伙還在焦灼地等著對面的人跟他說林杳的事兒。
可憐這個哈巴狗巴巴地被她騙。
沈鬱白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像王栩文這樣。
他並不打算去幫林杳解圍,反正自己也落不到好,況且林杳又不是解決不了,沒必要去逞英雄。
他向來這樣,為什麼要為林杳改變?
飲料見了底,沈鬱白興致缺缺地扔在一旁,又往那邊看了一眼,狐狸眼眯起來,看見從衚衕裡走出了另一波人,林杳被拽著領子拖了進去。
對面到底有幾個人?
塑膠杯子發出咔噠一聲響,對面的寸頭剛把話題開啟,說到「她以前啊,是個小太——」
沈鬱白站起身,一個字也沒說,拖著王栩文出去,王栩文欲哭無淚,哭喊著自己還沒聽到呢,就被沈鬱白拉了出去。
他沒多說什麼,讓王栩文報警,然後大跨步過了馬路,往衚衕那兒走,王栩文聽得雲裡霧裡,還是照沈鬱白說的做了。
沈鬱白繼續往衚衕那走,順便推了他一把,說著:「你去喊人,就說那邊的衚衕裡要死人了,說得越誇張越好,多叫點身子壯的來。」
對麵人那麼多,他可不覺得自己能以一敵十。
王栩文嚇得不行,以為他說得是真的,跌跌撞撞地跑到路邊叫人,沈鬱白就先去了衚衕裡,站在大門口,架著手慢條斯理地發出一聲「哇哦」。
「好熱鬧啊。」
圍成一圈的人轉眼看過來,看了他一下,調笑著:「來了個裝逼的。」
趁大家看沈鬱白的功夫,林杳掙開擒住她的手,扯著那個人的頭髮往牆上摔,然後往前跌了幾步,有人指揮著:「靠,把人拉回來,還沒教訓完呢。」
沈鬱白先一步伸了手,兩手搭在林杳的肩膀上,手溫很涼。
他把人往後拉了拉,順便抬腿把衝上來的那個人給蹬開,林杳站在他的影子裡,低頭看了眼自己膝蓋上的傷。
他看起來精瘦,力氣還挺大,被踹的那個人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哼唧了幾聲,又扶著牆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