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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尚奚舟見尚宛妗一下子變得臉色雪白,嚇了一跳,「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大夫進來看看?」
尚宛妗搖了搖頭,努力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見沒有人來這邊,忙問尚奚舟:「娘親的事情,哥哥還記得多少?」
尚奚舟一愣,他沒想到尚宛妗會問起尚顧氏,想了想,就覺得有些愧疚,低著頭道:「我離開彭州的時候還小,對娘親的記憶……實在是少。」
尚宛妗哪裡還有心思注意尚奚舟的傷心,聽他這麼說,立馬有些失望,想了想,還是語氣急切的問道:「那哥哥記得,娘親和顧家的關係怎麼樣嗎?」
尚奚舟聽了這話,先是失笑,然後臉色沉了下來:「元娘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顧家是娘親的孃家,關係自然是好的,往年我在西北不知道,今年卻是知道的,聽下人們說,顧家送來的年禮是極豐厚的,娘親去世這麼多年,顧家看在娘親的面子上……」
「他們哪裡是看在娘親的面子上,他們分明是看在顧姨娘的面子上!」見尚奚舟還這麼護著顧家,尚宛妗又是憤怒又是難過,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哥哥不知道嗎,整個武威侯府,除了我們兄妹兩個,都是收到了&r;外祖母&r;單獨準備的禮物的!」
尚奚舟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替顧家解釋道:「咱們沒有了娘親,外祖母這是怕咱們受欺負呢,她自然是好意的。」
「好意?」尚宛妗冷笑,嘴角扯起一抹譏誚,「連顧姨娘和尚宛儀都有,獨獨咱們沒有,這是好意?」
尚奚舟這才明白自家妹妹為什麼這麼憤怒,當下有些難以置信,等消化了尚宛妗話裡的意思,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跟尚宛妗確認:「她們都有,只有我們兄妹沒有?」
尚宛妗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尚奚舟繼續問道:「只有今年如此,還是往年也如此?」
往年尚知章在西北打仗,尚老爺子和尚老夫人跟了二房住在錦都,顧家的年禮自然是往彭州寄的。
尚宛妗自己是記不得了,不過剛剛她就問了錦書:「從六年前開始,外祖母就不曾私下給我和娘送過東西。」
尚奚舟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他想不到顧家竟然會這般對待他娘親,心裡難過得不行,又覺得尚宛妗應該比他還要難過才是,於是強打起精神,拍了拍尚宛妗的頭頂,勉強笑道:「咱們不在乎,元娘咱們不在乎好不好?你想要什麼,哥哥努力給你掙來便是。不要為那些人難過了!」
第十三章
尚宛妗搖搖頭,正色道:「哥哥,我不難過,只是覺得這裡面有蹊蹺。娘親是外祖母的親女兒,哪裡有不疼親女兒疼一個庶女的?顧家那邊不對勁,我手裡沒有人,哥哥你想法子讓人去打探一下。」
「好,我讓人去打探。」尚奚舟也覺得這事情透著詭異,自然不會拒絕尚宛妗的要求的。
尚宛妗本來覺得初六自己可以一舉將顧姨娘打得再也無法翻身了的,沒有了顧姨娘,尚宛儀就是鬧出花兒來她也不怕的。
如今出了顧家這事情,尚宛妗隱隱覺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
等到了初六這一日,武威侯府張燈結彩,尚知章換上喜袍,在眾人的簇擁下前往鍾府迎親。
女眷們是不能跟著去的。顧老夫人帶著眾女眷在家裡面等著,二夫人又要照看廚房裡,又要叮囑迎賓客的下人們……忙得兩隻腳都快飛起來了。
尚宛妗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顧姨娘,可能是覺得今日便能讓尚奚舟和尚宛妗永世不能翻身,就算尚知章要娶別人為妻了,顧姨娘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的,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情願。
誰坑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