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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蔓蔓,我在這裡等了你一晚上,你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定情信物?
“程蔓蔓,我在這裡等了你一晚上,你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立在宿舍樓的那棵大槐樹下,墨綠色的V領薄毛衣,簡單的牛仔褲將腿襯得極修長。冷風那麼大,吹得她只想往圍巾裡縮,可他就穿那麼點兒,雖然既挺括又好看,但旁人看著都替他冷。
程蔓不喜歡他說話的那調調,好像她真的與他有什麼關係似的。
於是她停了腳步,看著他,糾正道,“那個什麼,我叫程蔓,不叫程蔓蔓。”
“程蔓蔓聽起來可愛。”他不以為意,繼續道,語氣裡帶了幾分不滿,“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好歹也是玉樹臨風,你居然像看空氣一樣直接忽略我。”
程蔓視線瞥向了他身後的大槐樹,又緊了緊圍巾,心中默默贊同了他的話。嗯,好大的一棵樹,好大的一陣風。她道,“師兄,我們宿舍十一點關門來著。”
顧左右而言他。逐客令。
秦準面上未流露出什麼,可心裡頭憑空騰地就竄出朵小火苗來,那火苗小小的噌噌往喉嚨口冒,他心想平日見這丫頭對誰都是憨憨的乖乖的,怎麼遇上他就沒個好臉色?越是這麼想著,腦中有根細小的名叫冷靜理智的弦突然“啪”的聲,斷了。
他笑了起來,“程蔓,你倒是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
“……”
他雙手習慣性的插在褲兜裡,習習涼風中,他撩著唇角看著她,慢條斯理的,“那我就明著告訴你。”
“我對你有意思,想追你,你是想做我的女朋友呢還是我做你的男朋友,二選一,你隨便挑一個——快點選,要不然待會兒宿舍就要關門了。”說著,大有“你不給我滿意的答覆我就不放你走”的態勢。
愣是程蔓有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裝呆買傻,遇上此等無賴,仍是幾乎啞口無言。她鬱悶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靜靜道,“你為什麼對我有意思?”
秦準眉頭輕擰了擰,張口正欲答,又聽她自顧自的問,“你今年六月就要畢業了吧,現在追我,以後怎麼辦?還是想來一段畢業黃昏戀打發時間,時候到了各走各的路?”
他的目光掠過陣訝異,一時竟有些怔住了。程蔓與人說話甚少言辭尖銳,像這般直接鋒利的語氣更是從來沒有過。
程蔓心裡很難受,有股氣堵在胸口沉沉的壓著,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天晚上她站在後臺,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往觀眾席的方向看。透過那厚重幕布的間隙,她遙遙望著她的程觀越與另一個女子親密地坐在一起,偶爾附在她耳邊低語幾句什麼,逗得那女子綻放出一朵極美的微笑,頓時滿堂生輝,耀眼得好似能刺傷人的眼睛。
而她難過的幾乎快要流眼淚,卻連說“我失戀了”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她的程觀越,其實從來都不是她的。
後來秦準一直記得這個夜晚。
這個在後來深深扎進他心裡,拔不出一拔就是鮮血淋漓的女孩兒,一雙懵懂看似單純的大眼裡有淡淡的霧氣升騰,她幾乎有半張臉都埋在了圍巾裡,看上去整個人小小的,毛茸茸的,像某種弱小的不堪一擊的動物。
而她烏黑的溼漉漉的瞳孔就透過那片朦朧霧氣望著他,啟聲時,大概是天氣過冷了,她的嗓音小小的,有幾分顫抖,“秦準,我喜歡的人今後是要和我度過一輩子的,如果你不能許我一個未來,那麼請你不要招惹我,我跟你,不是一條道的。”
程蔓小時與父母去登山拜佛時,曾求過一支籤,籤的內容記得不大清楚了,但她仍記得那位解籤的老方丈說,施主是長情之人,若是沒遇上同樣長情的有緣人,往後的姻緣路怕是會走的很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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