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5 頁)
一隻肥碩的鳥停在了我面前三尺處,黑曜石般的雙目定定看了我一會,隨後神氣地拿著將喙在地上擦了三擦,又望了我一會,再啄啄自己油黑髮亮的羽翼,最後微抬著腦袋高傲地在我面前來回踱步,實在是裝得一爪好逼。我不知道這隻鳥到底想要幹啥,只覺得它健碩的胸脯和腿烤起來味道一定不錯。
心中打著這樣的算盤,我一面朝它和善地笑著,一面一步步地接近它,那隻鳥沒有理我繼續悠閒自在地踱著步,不時抬眸遠望似在等著誰。不過這隻鳥實在是傻得可以,連我靠近它都沒有察覺,等到它察覺到時我已將它縛在手中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裝逼是沒有好下場的。
傻鳥在我懷中拼命掙扎,我溫柔地拍了拍它的腦袋,道:“之前那般欲拒還迎,現在不如就乖乖從了本姑娘吧。”
它果真聽話地耷拉著腦袋不再亂動。
我抱著那隻鳥回到屋中,重新面對滿屋狼藉時才想起自己剛剛好像澆溼了最後一捆柴……
那誰說過,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洩氣地坐在地上,這世界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當你很餓很餓的時候食物就在你手中你卻不能只能看不能吃,這就比方你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和喜歡的姑娘親熱結果趕巧不巧那姑娘剛好那日來了葵水,委實叫人心裡跟貓撓似的癢,不過這隻傻鳥有一點倒可以利用,身子跟個火爐似的,抱著倒可以取暖。
我抱著那隻鳥靠在牆角迷迷糊糊睡著,睡得很不安穩,夢中光怪陸離地出現了許多東西,有漫天的大火與凜冽的刀光,有哀婉的琴曲與幽冷的深淵,有飄著簌簌冷香的紅梅林,混雜著水墨丹青的畫卷在眼前如過眼煙雲般迅速掠過,後來又隱約感覺身旁多了個火爐,我踢了好幾腳才將那火爐給踹開。
醒來時發現身上多了件衣服,是未央回來了,我忙起身去找他,在門口恰巧遇見他背了一捆柴回來,見到我笑道:“你醒了?”
古人云君子容止有德,我想大約說的就是未央這樣的人,比如他現在即使是如山野農夫一般負著柴也能於舉手投足間生出一番風逸俊朗,我不知為何突然緊張起來,手中握著他的衣服語無倫次道:“你的衣服……給你、我不熱,不是,我、我不冷……”
他放下柴禾走到我身邊,將我手中的衣服接過展開給我肩上,“你剛剛睡時有點起燒的跡象,還是先穿著吧。”說罷衝我淺淺一笑,“外頭冷進去吧。”
我跟在他身後走進屋內,這才發現之前被我搞的一塌糊塗的火堆已被他清理乾淨,不禁感到有些抱歉,口中吱唔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其實、其實我會做飯的……”我兀地想起之前的那隻傻鳥,遂討好似地道:“對了,方才我還捉到了一隻鳥,咱們晚上有肉吃了。”我興奮地環顧四周,卻儼然不見之前那隻傻鳥的蹤跡,這鳥時候倒還挺聰明的,一定是趁我睡著時偷偷逃走了。
我正在心中怨恨那隻鳥不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卻恍惚中聽到哪裡傳來的兩聲虛弱的咕咕聲,尋著聲音找去,只見那隻鳥正躺在木屋中的亂草堆裡一動不動,睜著大眼怨恨似地盯著我看,原先烏黑油亮的羽翼上多了許多新鮮的腳印。
我走過去心疼地把它抱在懷中,拍拍它身上的灰土:“我睡前還把它抱在懷裡來著,怎麼一會功夫就成這副德行了?”
未央看了兩眼,問我道;“你是不是……睡著的時候踹了它幾腳?”
“啊?”我這才想起方才夢中夢到火爐的的事,心虛地咬咬下唇,不過左右它也是要成為我們的肚中餐的,遂道:“不管了,先宰了它再說。”我將那隻鳥遞給未央,“你下手吧。”
他接過鳥卻拿在手中左看右看遲遲不動手,忽然掀開那隻鳥的右翼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字條,我好奇地道:“這裡怎麼有張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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