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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的力量,我一顆懸著的心方才落下,那邊自我來後就一直未出聲的竹華醫尊開口道:“既然未公子肯答應我,那便定在明夜子時,不知可否?”
“那便如此了,未某先告辭。”說罷拉著我走了出去。”
我跟在他後頭疑惑問他:“為什麼解祭都要定在子時?”
他一邊走一邊解釋道:“祭術本就是由巫術演變而來的,唯有在子夜至陰之時才能施展,對了,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被他這麼一問才幡然想起自己到這來的原因,遂拉著他往回走:“我是到這來找醫尊借些草藥來著。”
未央:“……”
果然同行就是好說話多了,我拿著滿滿一手的草藥在醒過來的婢女鄙夷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醫尊的藥房,未央站在那婢女身旁頗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地接過我手中的草藥,正當我們要離開的時候,竹廊盡頭走過來一個人影,依舊是深紫煙羅長裙,一頭白髮垂及腳踝,妝華天成,淡若翠竹。
竹華醫尊停在離我們約有三尺的地方,淡淡掃了未央手上的草藥一眼,問我道:“千姑娘小小年紀便知道血裡紅的解法,不知師承何處?”
說實話我真不知這一身治病救人的本領到底是誰教我的,師傅並不懂醫術,他是個祭師,再多一點的,是個劍術了得琴藝高超的祭師,三年前在陳州一個很偶然的機會發現了自己原來會藥理,只是那時我所知道的草藥名皆是它們在上古時期才叫的名字,所以為了重新記那些名字倒頗費了一番功夫。而如今醫尊這樣問我我卻不知該怎樣回答,只好瞎編道:“師承……師承天分吧。”
她笑笑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淡淡沉吟道:“這其中還差一樣。”
“哪一樣?”我就覺得自己是有什麼丟掉了。
“蝕心骨。”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表示對這味藥材沒什麼印象。
“我這裡也沒有這味藥材,你可以去生死閣問問,又或許,楚宮有也不一定。”
這兩個地方明顯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只好小心開口問她:“若沒有蝕心骨的話會怎樣?”
她輕笑:“不過是一刻鐘即化為濃血罷了。”
我嚇得手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經醫尊這麼一說我在未得到蝕心骨前便不敢輕易為他配製解藥了,只能先將那些續命的草藥熬著與他喝下,蝕心骨這事我也不敢同秦素姑娘說,怕她一激動自己去生死閣或楚宮盜藥就麻煩了,以她現在的狀況,除了那男子是躺著的她是站著的,其餘真沒什麼差別。
入秋後的山間夜裡還是有些涼的,我披了件衣服坐在窗前寫著藥方,抬頭看著星光蒙塵,漆黑的天幕上一輪彎月暗自寂寥,突然想到我好像忘了此番來拜謁竹華醫尊的目的,本是我帶未央來求醫現在怎麼就變成我來給人治病而他給人解祭了,而且我們好像在這條跑偏的路上越跑越遠了。我站起身收拾好筆墨,決定還是去看看他,提醒他不要忘了正事。
竹廊拐了幾個彎便是未央的住處,窗前有曼妙的竹子在淡薄的月影中莎莎響著,燈還未熄,我走了幾步上前敲著他的門,門很快就開了,他看見我並沒有多大詫異,只溫然一笑:“有事?”
廢話,我沒事找你幹嘛。我點點頭:“唔……我來和你談談人生。”
他側身為我讓了條道,我走進屋中很自然地坐下倒了杯茶,一杯溫潤的茶水下肚,才發現他坐在對面望著我笑。“你笑什麼?”
他含笑沉吟道:“我記得在琳琅山莊你找我時可沒做到這般熟稔。”
“哦。”我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不把他當作外人了,心虛地將目光投進茶水中,裝作很自然地說道:“你現在不是我表哥嘛,熟稔些才不會被人懷疑。”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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