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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您的竹樓,畢竟他們已沒有精力再走出初雲山。”我自知大言不慚,一番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瞬間噤了聲音,良久在一旁半晌未說話的未央開口附和道:“舍妹學過幾年醫理,未某相信她的能力,望醫尊懇首。”
那婢女又要說什麼被竹華醫尊一個眼神止了回去,她緩步走近我:“你會醫理?”
我點點頭,“小女曾在燕國醫閣做過醫師。”
她停在我面前,近距離看才發覺她未被面具遮住的面板並沒有衰老的跡象,我推測她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紀,可又為何會有這滿頭白髮,再說江湖傳言醫尊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婦,她如今這個樣子確叫人捉摸不透,我不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醫尊。正當我出神的時候她突然伸手撥開我眉角的碎髮,我反應過來不由自主後退幾步。
頃刻似乎連空氣也要被凝固,她冷著臉收回手,遽然厲聲問我道:“眉角蝶狀的印記,你怎麼會有?!”
這眉角蝶狀的印記,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既不是胎記又非刺青,像是一個記號,我是個孤兒,所以一直把它當做是日後認親的標記,後來我在夢中看到那個自稱我母親的女子眉角也有一摸一樣的印記,便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我還未來得及回竹華醫尊的話,她忽而拂袖轉身道:“既然你非要救他們,那就帶他們進來罷。”說罷兀自走進竹樓。
“多謝醫尊。”我同未央走過去扶起他們,那個叫做秦素的女子抬眼道了聲多謝後便體力不支倒在我懷中。
竹樓別院中我給那男子把了脈,他脈象很弱,看其症狀亦和一般中毒無異,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一時半會看不出他到底中的是何毒,只好先給他施了幾針阻止毒性的繼續擴散,一旁的未央看了半晌,忽而淡淡說道:“是血裡紅。”
“血裡紅?”九州上毒性僅於九觖的□□,中毒者通常會在十個時辰內經脈俱斷而亡,是專門針對習武之人的一種□□,可是我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在十個時辰內中的毒。
“你看他右耳後是否有塊硃砂大小的血塊。”
我俯下身一看,果然與他說的不差分毫,未央又繼續說道:“他們在為成為殺手前就已被迫喝下血裡紅,以後的每月都會服下定量的解藥。”
“是為了讓他們不會背叛?”我轉頭問他。
未央頷首,我突然感覺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他將手中的摺扇刷得一聲展開,扇面畫的是幅瀟灑的潑墨山水:“你姑且可以認為是我比較見多識廣。”
“你可以謙虛一點。”
“我沒有這個習慣。”
“……”
血裡紅的解法我曾在醫閣一本殘缺不全的醫書上見過一次,到如今藥方記得已不是太全,若要想出藥方還須費些時日,只是看他這個樣子不知能不能撐到那時,這幾日也只能先用些草藥配上針灸之法續著一口氣。我既已應下這件事,到時若不能醫好他,給了秦素希望又將希望掐滅到底太殘忍了些,況我為醫三載,除了那個東城郡的郡守,至今未出過任何差錯,此番對我來說頗為棘手。
我正出神回想著藥方中應用的藥材,不覺未央已走到我身邊,他低下身輕聲問我:“很困難?”
我點點頭:“解藥中的藥材我記得不全,怕會出差錯。”
他站著不語一會,忽然從袖中拿出一根由兩條紅線交纏編織的紅繩對我說道:“把手伸出來。”
“啊?”我不解地將他望著,機械地將手伸了出來。
他將那紅繩系在我的手腕上,“這是……?”我抬頭看著他認真給我係著紅繩的臉,驀地產生一種此情此景似曾相識的錯覺,正正應了那句酸溜溜的“與君初相遇,恰似故人來”,我嚇得趕緊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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