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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晼晚微微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活計,立馬站起來問道:“她帶了多少人過來?”
“我剛才也沒瞧仔細,但怎麼都有五六個,娘子現在又不在,恐怕珍兒姐姐攔不住她們,你還是趕緊先去躲躲吧。”
現在正值年關,許多達官貴人都會請了教坊的女妓們過府表演,司青青現在正當紅,給她下帖子的人自然不少,下午的時候那兵部尚書府上的人就接了她過府表演,恐怕最快也要過了亥時才會回來。
陸晥晚知道這事兒躲起來也不能解決問題,便往門外走去。初夏頓時便急了,立馬拉住她勸道:“綰綰姐,你可千萬不能去啊,誰知道她們會把你怎麼樣啊!”
陸晥晚拍了怕她的手,安撫地笑道:“沒事的,那詩詩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女妓罷了,還能真把我怎麼著啊,我若是躲起來裝縮頭烏龜,恐怕她們會為難珍兒姐姐,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惹出來的事,還是我去擺平的好。”
初夏最終攔不住陸晥晚,讓她走了出去,陸晥晚一走到前頭,便看到珍兒正與菊蕊一眾人周旋,那菊蕊眼神不錯,第一個看到陸晥晚,立馬捏著嗓子大聲叫道:“哎呦,你這賤丫頭總算出來了,還記得我上次的話嗎,我說過會讓你後悔的,今兒你可別想逃了!”
珍兒轉過頭來,一臉焦急地與陸晥晚使著眼色,暗示她快些離開,陸晥晚卻是走上前去,冷然地看著菊蕊說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吧,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綰綰!有什麼事等娘子回來了再說。”珍兒急地跺了跺腳,滿臉焦急地看著陸晥晚說道。
陸晥晚對著珍兒笑了笑,“我沒事的,珍兒姐姐你不用擔心,詩詩娘子要見我,難道我還能不給她面子嗎,詩詩娘子可是咱們教坊的花魁,難道還能為難我這麼個小小女使嗎。”
陸晥晚還真不信那詩詩能把她怎麼樣,她說穿了也不過就是個女妓罷了,可沒有權利隨便處置一個教坊中人。陸晥晚最終被氣焰囂張的菊蕊帶了回去,但她也並有多少畏懼,她並不害怕菊蕊的報復,不過就是些小人行徑,若詩詩真聽信她的話,受了她的利用,那她作為一個當紅的花魁,也未免太蠢了一些。
陸晥晚上一世只遠遠見過詩詩幾次,等到她掛牌進到宜春院的時候,詩詩已經病死了,一代名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著實讓她們一群人唏噓了好一陣子,也愈發為渺茫的前路擔憂,不過現在回過頭來想想,當初的自己還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她的結局可不比這個詩詩好上多少,且死的還更慘一些。
宜春院的各個廂房的地底下都是埋了地龍的,不需要燒炭便是溫暖如春的,陸晥晚一進到房內便感到一陣熱氣薰染而來,讓她的臉不禁微微泛紅,詩詩有些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緙絲紗衣,裡頭鵝黃色的抹胸若隱若現,她的雙腳裸露在外,一雙瑩白的玉足分外的惹人眼球。
“娘子,人給您帶回來了。”菊蕊一臉小人得志地笑著,張那缺了一顆門牙的模樣分外滑稽。
詩詩不耐地點了點頭,讓菊蕊退到了一邊,然後目光輕蔑地看向低垂著頭,恭敬站在那裡的陸晼晚。
“你一個小小女使,膽子倒是不小,傷了我的人,你準備怎麼辦?”詩詩語氣冷冷地問道。
陸晼晚抬起了頭來,不卑不亢地開口說道:“我一個小小女使,身份低微,但自進了教坊,為人處事一向安分守己,娘子說我傷了您的人,我卻是不認的。”
“你還敢狡辯,現如今這教坊裡的女使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真應該讓吳媽媽領回去好好管教管教!”詩詩柳眉一豎,輕斥道。
“娘子不過是聽信片面之詞,當時在廚房裡的人可不止有我和菊蕊,孰是孰非,娘子招人一問便知。”陸晼晚依舊神色淡定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