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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晥晚走到那座熟悉的宅院前,在門口躊躇了一下,才抬起頭,鼓足勇氣一般地推開了門,她站在門邊上,朝裡頭看了看,確定並沒有病人上門,這才往藥房走了過去。
奇怪的是,一天最起碼有五六個時辰窩在藥房裡的孟飛揚卻並不在裡頭,陸晥晚退出門來,才又走向了不遠處的書房,不過這次她仍然撲了個空,書房裡也空無一人。
陸晥晚的心裡忽然有些慌亂,自從上一次與孟飛揚不歡而散之後,她就一直沒來過這兒,心裡頭確實賭了一口氣,覺得孟飛揚既然這麼不把自己當一會兒事兒,她做什麼還要巴巴地用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呢,可陸晥晚終究是心軟,時不時想到孟飛揚的好,那口氣也就很快消了,趁著端午節快到了,便特意包了些粽子想給孟飛揚送來,此時找了兩個屋子都沒見孟飛揚的身影,便怕他又毫無預兆地搞失蹤。
陸晥晚看了眼最後的臥室,還是打定主意抬腳走了進去,雖然平日裡孟飛揚是很討厭別人進他的臥室的,但這時候陸晥晚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陸晥晚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有些黑,透過門外射進來的光線,她才勉強能看清楚屋內的情況,最裡面的那張木床上,床幔似乎都放了下來,陸晥晚只依稀看到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便又向裡頭走了幾步,才出聲問道:“師父,師父您在裡面嗎,我是晚晚,我來看你了。”
“咳咳……”幾聲壓抑的咳嗽聲傳來,而後孟飛揚隱怒的聲音便傳來,“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陸晥晚聽著孟飛揚的聲音很有些不對勁,根本不把他的呵斥放在心上,不退反進,又是焦急地問道:“師父您怎麼了,您生病了嗎?”
第三十九章 孟飛揚的毒(下)
“咳咳咳咳……”孟飛揚似是再壓抑不住,又是幾聲悶咳,見陸晥晚不聽話,越發地疾言厲色,“我叫你出去,你聽到沒有!”
陸晥晚可不是那等不經嚇的小孩,明明知道孟飛揚的狀態很不對勁,自然不會離開,將手中的食盒往桌上一放,便快步走到了床前,一把掀開床幔,便見孟飛揚一臉潮紅地躺在床上,臉上滿是怒色。
陸晥晚微微晃神了片刻,因為孟飛揚並沒有戴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張完美無瑕的俊顏,趁著臉上的潮紅,竟是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嫵媚。
陸晥晚不知覺地嚥了口唾沫,很快從美色中醒過神來,將手背貼上孟飛揚的額頭,焦急地問道:“師父您怎麼了,是發熱了嗎,為何臉這般紅。”
孟飛揚將頭扭到了一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聲音沙啞地輕呵道:“叫你滾出去你聽不明白嗎!?”
陸晥晚看孟飛揚這般頑固的模樣,頓時也火了,氣鼓鼓地說道:“你叫我滾,我偏不滾,你要是不告訴我你怎麼了,我就一直坐在這裡!”
“你……你……”孟飛揚顯然沒想到陸晥晚會如此無賴,重重喘了幾口氣,才又是無奈地開口道:“我沒事,你回去吧,我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事自己很清楚。”
“您這樣還叫沒事,那我可真不知道怎樣叫有事了,別誰您是大夫,都說醫者不自醫,若是您真的沒事,就不會躺在這兒跟我說話了。”陸晥晚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強勢,不容置喙地搶過孟飛揚的左手,探出三根手指就把在了他的脈上。
孟飛揚的脈象很奇怪,陸晥晚雖然只是初涉醫道,但也能把出孟飛揚是中了毒,而且應該還是一種罕見的熱毒,不然憑著孟飛揚的醫術,他不可能解不開。
“師父,您中毒了。”陸晥晚說的是肯定句,看著孟飛揚潮紅的臉,面上的神情越發擔憂。
孟飛揚閉著眼,眉頭始終沒有展開過,許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