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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明天再過來換藥。”
陸晥晚一一記下了,這才站起身來,與孟飛揚深深鞠了一躬,道:“謝謝先生為我治傷。”
孟飛揚看著異常乖巧的陸晥晚,似是輕聲嘆了口氣,“小丫頭,其實許多事情都有很多的解決辦法,不需要用最絕的那一種,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希望你以後再不要做這等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陸晥晚聽出了孟飛揚話中的淡淡哀傷,猜想著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別的事,便也仍是恭敬地點頭應了是,這才告辭轉身離開了。
陸晥晚推門從孟飛揚的小院裡出來,紅豆還在外頭等著,她許是站累了,便靠在牆根坐著,見陸晥晚出來,立馬起身走到她面前追問道:“怎麼樣了,孟大夫說你臉上的傷有治嗎?”
陸晥晚表現地很是失望,微微搖了搖頭回道:“孟大夫說希望不大,多少還是要留些疤。”
紅豆只是奉了吳媽媽的命令,對陸晥晚的臉是否能治好並不在意,聽完她的回答,也只是裝出十分遺憾的模樣,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也別灰心,咱們教坊有許多美容養顏的名藥呢,若是你運氣能用上,或許臉上的疤就能消呢,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陸晥晚依舊錶現地一付垂頭喪氣的模樣,點了點頭,跟在紅豆的身後,快步返回了教坊。這一晚上陸晥晚暫時跟紅豆這個女使住在一起,紅豆是專門伺候吳媽媽的,似乎是吳媽媽的遠房表侄女兒,是吳媽媽帶進教坊的,因為年紀過大,長相又平凡也沒什麼資格做藝妓,雖只做個女使,但跟著吳媽媽倒也不愁吃穿,平日裡也不必幹粗重活,已是十分滿足了。
第二日一早,吳媽媽便又過來了,又詳細詢問了一邊陸晥晚臉的情況,聽到與昨晚一樣的回答,臉上難掩失望,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你是個沒福氣的,臉上留了疤,做藝妓鐵定是沒指望了,就算是做最低等的雜婦女也需要相貌端正無瑕疵的,你原先是官宦家的小姐,應該是識字的吧?”
陸晥晚自然是識字的,先別說陸家都會在女兒六歲時就請老師給她們開蒙,就算是前世進了教坊之後,琴棋書畫她可也沒少學,雖然不是一等一的,但糊弄一些外行人卻已經是綽綽有餘了,她知道在教坊裡識字的人相對來說能謀得一份好一點的差事,便點頭說道:“讀過幾本書,基本的字都是認識的。”
第十章 分配崗位(下)
一般在教坊中做女使的,鮮少有識字的,那些像陸晼晚這般的罪臣之女,因為顏色大都出挑,又多少有些琴棋書畫的底子,所以幾乎都被選去作為藝妓的培訓了,而那些做女使的大都是從外頭買來的貧家女子,選其中顏色平淡的,貼身伺候那些已經掛牌的藝妓們。但當紅的頭牌們,大多都是附庸風雅的,覺得身邊放一個目不識丁的女使實在是太過粗俗,便都要選那些粗通文墨的,可這年頭會賣身到教坊的人家都是吃不飽飯的,哪裡還會有閒錢教女兒讀書寫字,再說識字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事,這便難倒了專門買人配人的吳媽媽,哪一個當紅的女妓她都不好得罪,可她又去哪兒找那麼多識字的女使呢。
吳媽媽看著陸晼晚的眼神頓時好了許多,開口道:“詩詩姑娘前些日子一直拖我幫她尋一個能寫會算的女使,我給她送去了好幾個,她都不甚滿意,你雖然臉傷了,但好歹是官宦家出來的,想來總能讓她滿意。”
“全聽媽媽安排。”陸晼晚佯裝認真地聽著,這個吳媽媽口中的“詩詩姑娘”她是知道的,前世的時候在教坊也是名妓,只比那最紅的湘君差一點,她是從小學舞,最擅長“驚鴻舞”,據說身輕如燕能在水晶盤上起舞,陸晼晚覺得這多少有些誇大,反正她是沒親眼見過,不過她倒是知道這個詩詩脾氣不怎麼好,在她身邊的女使最長都待不過一年。
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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