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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日本,與她去賞山櫻的情形歷歷在目。
她的歌聲,被當時的他批判為難聽死了,她揮拍的動作,讓他笑得腸子都打結。他在她唇上留下的,毫無預兆的親吻,她震驚卻又動彈不得的模樣,畫面每移動一格,跡部景吾的喉嚨,也死死的緊縮一寸。
你所在的地方,是不是也有同樣美麗的櫻花?
沒有了本大爺的諷刺和直言不諱,你是不是會變得更加的調皮?
猜不透的笑容,猜不透的夢。
她就好像一個從不曾真的來到他身邊的影子,奇奇怪怪的出現,匆匆忙忙的離開。
跡部景吾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時,才可以從這段傷痛裡跳脫出來。
或者,他自己本就沒有想要跳脫。
跡部景吾還是去了英國唸書,在各色面板各色眼眸的人群中,他仍是焦點。
只是,他從原先高高在上遞進成了遙不可及。
任憑女孩們花招百出,他都只是不屑一顧。
“你為什麼非要喜歡一個,永遠都不會把你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這是他對所有表白的答覆,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跡部景吾二十歲的那年,開始喝酒,最喜歡的莫過於1984年盛產的紅葡萄酒,也試過抽菸,只是第一回把他嗆得痛不欲生的難過讓他心有餘悸,便不再觸碰。
他跡部景吾長這麼大以來,又能真的痛過幾回?
倫敦的大霧,總是長年不散,難得興致好一些,去日落時分的倫敦大橋邊散步,大雨偏偏會毫無預兆的落下。於是,隨身帶傘,也成了習慣。
跡部景吾也是普通的人,也會在潛移默化裡被改變許多。
英國人極愛甜食,懂得浪漫,街頭藝人在這邊是備受尊重,不會有人將他們當成乞討的另一種形式。
某天下午,跡部景吾坐在街邊的露天咖啡店外,吃著味覺已經習慣的,甜過頭的蛋糕,聽著提琴聲悠揚委婉的聲調,手下突然一停頓。而後,便流下了積存了許久,自從她離開以後便沒有流下來過的眼淚。
小瞳如果在這邊,會開心成什麼樣。
她這麼貪吃,一定會很喜歡著蛋糕。
會不會一點就點好幾份,然後吃成個胖子,再要求他,不管她變得多醜,都不能不要她?
想著跡部就又笑出聲來。
其實,真正的喜歡一個人,並非時間和外在條件能改變的。
他跡部景吾從來沒有像喜歡她這般,如此用心的去對待一份感情。
用心到願意為她,放低姿態,沒有形象,歇斯底里的哭泣。
也從來沒有心甘情願的,被掌控住所有的情緒。
一個微笑,一次皺眉,都只因為想起了記憶中的她。
某年的一月,學校正直考試的關鍵時刻,可跡部景吾卻放下了所有的事情,返回日本。
為的只是能去她的墳前陪伴她,同她說一小會兒的話。
大雪是第幾次覆蓋東京了?
跡部景吾記不太清楚。
他買了她喜歡的花,帶著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疲憊,所有的收藏的好好的點滴,踏上了那片她所安息的山頂。
淚痣貼在眼角,被幽暗的燈映的像只妖精。
從山下席捲而來的海風,吹走了他懷裡的幾片花瓣。
散落,飄遠。
如同他對她傾注的所有感情,似乎永遠都沒有收回的那一天了。
跡部景吾裹緊了黑色及膝大衣,凝視著墓碑上,那個褪色的燦爛笑臉。
嘴角終於流淌出無限寵溺的弧度。
“小瞳,兩年了,本大爺還是沒能忘了你。所以,你是不是也該乖乖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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