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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出人起,像一團紅色火球,一縱兩丈多高,梅花針五縷白色銀線飛過鞋底。
那紅衣少女已帶起一陣風當頭落下,餘棲霞慌忙把鐵琵琶施一個「斜柳穿魚」向上一送一掃,紅衣少女突用一招「亂推彩雲」,右手玉掌倏的反借鐵琵琶一掃之力順勢向右一推,餘棲霞聚覺右臂似吃人用力一拉,鐵琵琶幾乎脫手飛去,忙收勢變招,可是哪還來得及呢,紅衣少女左手已趁空揉進,在餘棲霞左肩井穴一點,餘棲霞只覺左臂一麻,全身功力頓失,不自覺身子向後倒去。
李英白對兩個未負傷的大漢說:「你先把他兄妹倆人捆好,我再活了他們被點的穴道,你倆好把他們押送錢堂主處執刑。」
兩個大漢取出帶來備用的牛筋,把餘氏兄妹捆個結結實實,紅衣少女借這講話的工夫走近那兩個傷者,從身上取出一個形如馬蹄的黑色東西,在倆人傷處一陣晃動,隨手起出兩支極小的梅花針來。
梅花針原來均未煨毒,隨血液流動,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循血管流入心臟必死無疑,可算毒辣已極。兩寇止痛後,立即過去拜謝救命之恩,冷麵冰心的司徒霜卻連正眼也沒瞧一下。兩人碰個釘子,遂和另外兩個大漢押起餘氏兄妹回身便走,黑衣少年和紅衣少女相視一笑,徑直往江邊來路而返。
肖俊等三個人隱身樹下看得心裡怦怦亂跳,想不到這一男一女兩個少年的武功竟有這樣深的造詣,看來自己的處境又是危機四伏了。直等那一男一女失了蹤影,三個人才急急順著押送餘氏兄妹去路上追進。
可是三人這一誤時間,四寇押著餘氏兄妹已走沒了蹤影。好在他們白天已去過那亂墓荒剎,匆匆疾進不到頓飯工夫已入亂墓,只見那突起荒墳後幾株巨柏裡,一所破落的古剎中隱約透出燈光。
三人一打手勢,借亂墳隱進到破廟之外,各爬到株巨柏樹上。
荒剎內景物清晰可見,大殿上燃著四支巨燭,供臺後並無神像,卻坐著一個五十開外,一臉陰森之氣的矮胖老頭,瞪著一雙白多黑少的三角眼,嘴上掛著一分陰沉沉的冷笑,左右兩邊各站著兩個短衣緊裝的中年漢子,每人各抱一口厚背薄刃的鬼頭刀,押送餘氏兄妹的四個盜匪此時垂手侍立供臺兩邊。
餘氏兄妹各被牛筋捆綁著,放在供臺前面,半晌,那坐在供臺上的矮胖老頭突然陰險地一笑道:「餘飛嵩、餘棲霞,你們知道叛派私逃應該受怎樣的處置嗎?」
餘飛嵩臂腿都被捆著,橫躺地下,聞言悽然答道:「我兄妹業已知罪,只求錢堂主早賜一刀,割去我兄妹六陽魁首,免行五刃分屍之苦,我兄妹感恩不盡了。」
那老者聽完後又是陰沉沉的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怕五刀分屍之苦嗎?我偏要你嘗嘗這個滋味。」
餘飛嵩正想再說什麼,忽見妹妹在地上一滾,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叱道:「哥哥,你何必說這種沒有用的話呢,誰不知錢獨亮是出名的殘忍毒辣魔王,我們兄妹既已被擒,殺剮任隨其便,你堂堂七尺男兒還不如小妹視死如歸呢?」
錢獨亮一陣狂笑,聲如梟鳴,悽厲刺耳,笑聲住後,回頭對身後四個抱刀大漢說:「供上祖師法像,先把餘飛嵩依派規執刑。」
說畢離開坐位,從背後取下一個黃緞袋子,取出一幅繪有人像的白綾,交給左邊第一個抱鬼頭刀的大漢,高高掛在供臺後面殿壁上。
那畫像是個面貌清瘦的道裝老人,長須紫袍,上面橫寫著掌門師祖四個大字。那矮胖老者面色倏然一正,兩膝並跪,早有另一個抱鬼頭刀的大漢雙手捧送過來一束燃著的檀香,老者接過香一陣禱告:「弟子外三堂掌刑堂主錢獨亮,代師祖執行派規。」
禱告完,又叩了一個頭,才站起身子,把手中一束檀香插在供臺上的香爐裡,霍然轉身,一聲厲喝道:「把逆徒餘飛嵩明正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