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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雷布內鎮的教堂附近。&rdo;

&ldo;全明白了，&rdo;旋風平靜地想道。&ldo;這個惡棍叛變了……&rdo;

&ldo;他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rdo;

&ldo;誰？&rdo;

&ldo;博羅金派來的那個人。&rdo;

&ldo;全清楚了，&rdo;旋風又想道。&ldo;他既然把博羅金也供了出來，說明他徹底叛變了。這個惡棍，叛徒，賣身投靠的畜生……也許他過去就投敵了？&rdo;

&ldo;穿一身藍色西服，戴一頂鴨舌帽，左手拿著白手帕。&rdo;

處長朝旋風丟了個眼色，說：&ldo;全部吻合，對吧？藍色西服，手提包裡有一塊乾淨手帕……&rdo;

旋風冷笑道：&ldo;我跳傘時還有一頂帽子呢。褐色的，鑲著紅色條紋。順便問一句，找你接頭的人穿什麼顏色的鞋？&rdo;

&ldo;鞋的顏色沒通知我。&rdo;

&ldo;什麼？&rdo;

&ldo;沒通知我。&rdo;

&ldo;你是什麼軍銜？&rdo;旋風問。

他問得很快，蒼蠅回答得也很快。

瘦高個子翻譯時勉強能跟上。

&ldo;我沒有軍銜。&rdo;

&ldo;沒有軍銜？&rdo;

&ldo;我被派來，是因為我與利沃夫的地下組織有聯絡，完成過他們交給我的任務。&rdo;

&ldo;你在耍滑頭吧，&rdo;旋風說，&ldo;我幹間諜不是一天了，但據我所知，指揮部是不會把一個沒有軍銜的平民派往敵後的。這是一。第二，我不相信你說的什麼藍色西服、手帕和帽子。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我們在描述一個間諜的外表時是相當詳細的。就拿我說吧，我知道跟我接頭的人應該穿黑絨夾克，灰褲，褲腿紮在德國士兵穿的喇叭口形的充革布高筒靴裡……&rdo;

處長打斷他說：&ldo;你上次可沒說高筒靴這個細節。&rdo;

&ldo;我認為，我決不會跟一個反間諜機關的預備生打交道……&rdo;

瘦高個子和處長交換了一下眼色。

&ldo;不過……&rdo;處長說，&ldo;你的接頭人認識你嗎？&rdo;

&ldo;大概認識。&rdo;

&ldo;你為什麼這麼看？既然蒼蠅不認識自己的上司，難道&l;絨布夾克&r;就該認識你？&rdo;

&ldo;因為&l;絨布夾克&r;是紅軍軍官，領導完全信任他。&rdo;

旋風儘量對這兩個蓋世太保分子散佈對蒼蠅的不信任感。他表演得很準確，儘管他並不瞭解在這場急速的、眼下唯一可行的角逐中給他以幫助的全部潛因：卡納里斯的軍事情報局和卡爾登勃魯納的秘密警察局由來已久的怨仇正在起作用。

蒼蠅恰恰落進了這盤磨石：軍事情報局的貝格上校透過自己的渠道對蒼蠅進行工作，而蒼蠅卻不瞭解軍事情報局和蓋世太保之間存在著微妙的、由來已久的怨仇，認為德國人是一個統一的、協調的國家機構，因而在與貝格接頭之餘也向蓋世太保盡忠效勞。他與貝格見面時，後者從來不穿軍服，而且俄國話說得向俄國人一樣地道，這是因為他一九三二年畢業於莫斯科大學化學系。

蓋世太保當然知道貝格對蒼蠅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