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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雪發出的聲響是多麼歡快嗎？&rdo;

&ldo;什麼，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科利亞回答說，&ldo;在戰爭期間我還是第一次發覺，雪在腳下嘎吱嘎吱作響有多美。&rdo;

&ldo;您的鞋不合腳嗎？我可以發給您一雙靴子。&rdo;

科利亞又微微一笑。

&ldo;不，&rdo;他回答說，&ldo;我的靴子很好。謝謝。&rdo;

&ldo;您笑什麼？&rdo;

&ldo;沒笑什麼……我常這樣。&rdo;

&ldo;您多大歲數？&rdo;

&ldo;我們把戰爭的一年算作三年。&rdo;

&ldo;少了。&rdo;

&ldo;那您說應該算幾年？&rdo;

&ldo;一年算一個世紀。&rdo;

&ldo;上校，我需要見克老赫。&rdo;科利亞突然說。

他們默默地走了半條街。城市象是感覺到了某種東西正在步步逼近，顯出一副抑鬱的樣子，披上了黑白相間的服裝，猶如穿著一身喪服。

&ldo;這很難。&rdo;

&ldo;我知道。&rdo;

&ldo;您什麼時候需要見他？&rdo;

&ldo;現在就需要。&rdo;

&ldo;這很難……&rdo;

&ldo;您是從哪兒得到我們要舉行進攻的情報的？&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這情報是透過空中偵察，還是戰術偵察，或者從上面得來的。&rdo;

&ldo;我已養成了不大相信上面情報的習慣。&rdo;

&ldo;為什麼？&rdo;

&ldo;幻想家太多。此外，無論什麼他們都會弄得面目全非：元首怎麼決定，他怎麼評價客觀情況，下邊的人就怎麼跟著喊。&rdo;

&ldo;這很好嘛……&rdo;

&ldo;好什麼？&rdo;

&ldo;當然好。&rdo;

&ldo;好極了……就是這個&l;好極了&r;才使得您到了克拉科夫，而我得為你們工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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