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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經歷的幾件事情。為了敘述的完整性,我得從頭天說起。
我一直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八月的第一天,瑤城的夏天正進入白熱化,天氣酷熱難熬。由於第二天常委要召開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研究部分科局幹部人事變動的事情,所以留在我腦子裡的記憶非常深刻。陳天明和我為這次常委會準備了數日,因為關係到一些人的前途命運,而這些人又牽涉到瑤城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因此得格外慎重,需要小心翼翼玩平衡。否則你就會吃力不討好,就會有人背後與你頂槓挖你的牆腳,讓你沒法工作。現在的官場就這麼無聊骯髒。陳天明是個很會玩平衡的人,這一點縣委大院裡人人皆知,因此對這事他是慎之又慎。我們熬到很晚才把最後一個人選敲定。我一直心不在蔫,心裡老覺著有什麼事情在等著我去辦,眼神和話語往往表達不到一個地方。陳天明說:你好像有什麼事情裝在心裡,要有就說吧,反正這裡沒有外人。我有些尷尬,笑笑說:沒有,只是感到太熱了。陳天明使勁地搖著紙扇說是啊,這賊天怎麼這麼熱,要是能裝上空調就好了。他說明年無論如何也要把辦公室裡的空調裝起來。
走出辦公室夜已經很深了,月光下的大街比白天涼爽了許多。街上已很少見有行人,只有不遠處那家叫“伊甸園”的歌舞廳裡傳來一縷美妙的旋律。那旋律很搶人耳朵,是眼下瑤城人十分喜愛的一首情歌:一個明天就要嫁人的女孩在成為別人的新娘之前與她的情人最後一次約會。兩個人情意綿綿難捨難分柔腸寸斷地訴說著戀情。真讓人不明白這兩個如此愛戀著的人兒為何要分手?只可惜這首美妙好聽的歌曲讓那兩個五音不全的男女給糟蹋了,聽了讓人很不舒服。
顧豔玲睡得正沉,居然沒有聽見我開門上樓的聲音。她身上只兜了一條極薄的粉紅色三角褲衩,連胸罩也脫了,兩隻碩大的Ru房傲慢地聳立著,隨著呼吸緩緩地起伏。顧豔玲最感到驕傲的就是這兩隻碩大豐滿的Ru房,她向我誇耀它是全瑤城最美的Ru房。我討厭一個女人拿自己的隱私作吹噓的資本,但又不得不佩服她。一個生了孩子六年的女人能有這樣一對挺拔豐滿的Ru房確實不多見,她不論是站是坐是行還是臥那東西都不松不垮,永遠那麼傲慢地挺拔著,在我遇見的幾個女人中只有她是獨一無二的。我無法拒絕這兩隻碩大豐滿的美麗的肉體的誘惑,它曾讓我陶醉過讓我快樂過,讓我擁有過無比幸福的時光。但有時候我又覺得它很醜陋,它俘虜併吞噬了一個男人的尊嚴和靈魂。
顧豔玲真的睡著了,四肢舒展發出輕微的鼾聲。她一定等了我很久。她如此暴露很明顯是要挑逗我的性慾。據說女人的裸體在熟睡中比醒著時更撩人心動。可我近來一直沒有性慾要求。我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過性生活了,對於我這個年齡的人來說這很不正常,很容易讓女人聯想到性生活以外的事情。我看著那兩隻挺拔的肉體,很想履行一次丈夫的職責,可體內卻無動於衷,這樣默默地看了一會便熄燈睡下了。
那個古怪的夢就是在這之後不久作的。準確地說它發生在八月二日的凌晨。因為我睡下不久便聽到了郵電大樓十二點的鐘聲,那時我還沒有睡著,正處於半醒半眠狀態。十二點的鐘聲響過不久我就睡著了,然後就進入了夢鄉——
那是一片廣袤的荒原,放眼望去不見一片綠色,滿眼都是沉重的鉛灰色。天空是鉛灰色的。遠山是鉛灰色的。腳下的大地是鉛灰色的。連眼前的小鳳也是鉛灰色的。整個世界像是一幅早期的黑白電視畫面。
我和小鳳對視著站在河兩岸的崖頂上。河面並不寬,但咆哮的河水使我倆永遠也走不到一起。我想那絕對不是我們劉家灣的某條河流,我們劉家灣的河流同皖南所有的河流一樣,水流平緩,清澈見底,河兩岸生長著茂盛的植物。可這兒一棵植物也沒有,眼前只有張牙舞爪的岩石和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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