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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所以校長沒有看出來。英子說:男人在我心中已經死了,我這輩子不再愛男人!
晚上校長問我:你是願意和我擠一張床還是願意一個人睡?
我說:如果有床,我想一個人睡。
校長說:那就睡英子的床吧,只有她的床空著。校長從自己房間裡抱一床被子送到了英子房間裡。
英子的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所有東西都還在原來的位置。我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光無法入睡。英子在那個遙遠的城市裡也和我一樣嗎?哀莫大於心死,我殺死了她的心,就在這張床上。我的淚水悄悄地流出來。我爬起來,點亮燈,坐到那張熟悉的桌前鋪開稿紙給英子寫信。我把我的遭遇全部告訴了英子,懇求她原諒。我告訴英子:愛和婚姻是兩回事,我一輩子都永遠愛你!我還告訴她,如果她願意我想到學校去看看她,當面求得她的寬恕。我不知道我這封充滿情感的信能否喚醒英子那顆已死去的心?
如同泥牛入海,十年我沒有等到英子一個字。英子的心真的死了,而我的心比死了更難受。死是對一切煩惱和俗念的超脫,英子超脫了,而我卻不能。我每時每刻都還被私慾和雜念困擾著。
無處牽手 第十一章(1)
52
在他初到瑤城的那個冬天裡,他的心情就如同瑤城陰沉沉霧濛濛的天氣一樣陰冷蕭瑟。那時他正在重讀列夫·托爾斯泰的《復活》。五年前這本書就曾讓他一次次地感動過,他甚至為書中的人物流過眼淚。當他從青山中學回來時,他不知怎麼又突然想起了這本書。確切地說應該是先想起了瑪絲洛娃和涅赫溜朵夫的故事,然後才想起了《復活》。他下汽車就去書店,結果沒有找到這本書。後來有一天星期天,他上街路過一家廢品收購店無意中看到了這本文革前出版的《復活》,紙張已經發黃,封面被扯掉了一角。店主見他愛這本書心切故意抬高價格,結果他花了一塊錢才買下了這本只值幾分錢的舊書。在這個冬天裡,這本舊書伴他度過了一個個寒冷的夜晚。他這時讀出的已不是瑪絲洛娃而是方草是英子。他再次為主人公流下了眼淚。他一次次地懷抱著這本書入睡,又懷抱著這本書醒來,然後接著讀,邊讀邊發誓:他一定要找到方草,找到英子,不論天涯海角。
他一連給英子寫了六封信,英子一封沒回。
他又給過去的中學同學每人寫了一封信尋找方草,沒得到一點訊息。
一日他路過教育局,他突然想為什麼不到教育局去看看呢,按理說所有考生的檔案這裡都應該有的。他為他的這一發現感到一絲興奮,他便去了局辦公室。讓他驚訝的是辦公室主任正是肖慶光。他不認識肖慶光,他首先報了自己的姓名。肖慶光笑著向他伸出手:原來是你呀。我叫肖慶光,我早知道你了。你的那篇通訊我讀過。你也該知道我吧?
他們握了一下手。他說:知道,我一去他們就向我說起過你。
肖慶光用玩笑的口吻說:他們是怎麼向你介紹我的?
他也笑笑:說你是我的前任,說校長本來不想放你走,可校長攔不住你,你的馬力很大。
肖慶光笑得很開心:他們瞎說,我有什麼馬力?
肖慶光邊說邊翻檔案,翻遍了櫃子裡的全部檔案也沒有找到方草的名字。肖慶光問:你知道她是哪一年錄取的嗎?
他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她已經考走了。
肖慶光說:不知道準確時間不太好找,這裡的檔案保留得不是很全,不少都已經丟失了。肖慶光放下檔案為他泡了一杯茶,問:你和英子的關係怎樣,很熟嗎?
他說:天天在一口鍋裡吃飯,當然很熟。
肖慶光說:這女孩子很單純很溫柔,也很漂亮。人很不錯。
他這時就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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