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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北原噎住一般，過了半晌才說：&ldo;但我，並沒有在想什麼啊……&rdo;

青年看著他：&ldo;嗯。&rdo;

&ldo;……&rdo;

&ldo;挺晚了，我送你回去吧。&rdo;

胡北原更不自在了，他在周翰陽過生日的時候把人晾在這裡半天，末了人家還得送他回家：&ldo;謝謝……&rdo;

車到樓下，該道別了，但胡北原總覺得身邊的人像是有很多話沒說出口。他不想這樣糊裡糊塗地帶著一肚子的未啟齒來告別，於是他問：&ldo;要上去坐一下嗎?&rdo;

周翰陽看看他，接受了他的邀請：&ldo;好的。&rdo;

帶著周翰陽上樓，開啟房門，胡北原就不由的呆若木雞。

他的父母坐在沙發上，喜氣洋洋地，一個在幫著捲毛線，一個拿了兩根棒針在織毛衣，那衣服已經有了個袖子雛形，但非常之小，大概只容得成人幾隻手指的尺寸。

胡北原說：&ldo;你們在幹嘛?!&rdo;

&ldo;織小朋友的毛衣啊。&rdo;

胡北原立刻覺察到事情的不妙了，他簡直後悔自己問了那問題，忙想將這話題扼死：&ldo;行行，別鬧了，早點去睡吧。&rdo;

周翰陽不動聲色地開口了：&ldo;織小朋友的毛衣做什麼。&rdo;

&ldo;我們說不定很快就要抱孫子了。&rdo;

胡媽說：&ldo;孫女也很好。&rdo;

&ldo;對對。不論男女都好!&rdo;

胡北原大腦全然一片空白，他咆哮道：&ldo;瞎說什麼啊!&rdo;

胡媽對於他的激烈反應很是意外：&ldo;怎麼了，連小周也不能說嗎?&rdo;

胡北原整個人都要炸了：&ldo;別鬧了好嗎?你們忘了我前頭怎麼說的啊?!&rdo;

胡媽對兒子的態度很是不滿：&ldo;行行，我們不說了。行吧。幹嘛非得這麼遮遮掩掩瞞著人呢。不就是辦公室戀情嗎，小周又不是外人，不會亂說嘴的。&rdo;

&ldo;……&rdo;

不等他再說話，周翰陽已經一言不發地，轉身出門了。

胡北原忙追出去：&ldo;周翰陽，周翰陽!&rdo;

青年走得非常之快，下了好幾層臺階胡北原才終於追上，抓住他的胳膊。

&ldo;周翰陽!你……&rdo;

青年冷冷地，一點點地將手抽了回來。他的眼睛在樓梯間的燈光裡，有著一種陌生的，低溫的光芒。

&ldo;是蘇沐，對吧。&rdo;

胡北原一時啞然，過了一陣，才說：&ldo;……對，但是……&rdo;

&ldo;但是什麼?&rdo;

&ldo;那孩子不是我的。&rdo;

&ldo;所以呢?&rdo;

&ldo;我跟她真的沒什麼。&rdo;

周翰陽平靜地：&ldo;這句話我聽了很多遍了，你能說點不一樣的嗎?&rdo;

&ldo;……&rdo;

&ldo;胡北原，你知道嗎，其實我什麼都知道。你跟蘇沐的任何舉動。&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