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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聽起來像是那工作的事,又像意有所指。
胡北原停下腳。
他能對周翰陽做的解釋,無非是反反覆覆的那一句&ldo;我真的不知情&rdo;,或者,&ldo;我和蘇沐並沒有什麼&rdo;。
而這樣老生常談毫無新意的說辭,周翰陽已經不再理會了。
在他遲疑之間,對方已經毫不留情地走遠,速度始終沒有因他而受半分幹擾。
胡北原看著青年那冷若冰霜的背影,突然覺得心口像被扒了一個洞一樣涼颼颼的,而後那種涼意蔓延至全身,逐漸帶來一種無法言述的輕微的痠痛。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以至於他不知道如何應對和緩解。
胡北原真正覺得自己這份工作基本上是保不住了。
因為周翰陽恨他啊。
那樣毫不掩飾地,赤裸裸地痛恨他。
事情只會往最惡化的方向去,根本不會有大事化小的僥倖。
而如果被解僱,他如何負擔目前不輕鬆的房屋貸款呢。新工作不是那麼好找的,即使迅速找到,剛進去的薪資水平也不樂觀,應付不了他這為了壓縮還款年限而定得很高的還款額。
前不久同事們還在吹捧他是相親市場上的熱銷人選,因為有房,工作穩定,面臨升職加薪,年終下來還能買個車。
其實要傾覆這一切也是輕而易舉啊。只要周翰陽動一動手指而已。
對於失業,他有著普通人的擔憂,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過多的想法。辭退就辭退吧,他覺得。倒沒有那樣天塌下來一般的絕望。
他更多的失眠是因為周翰陽。
奇怪的是,越到這時候,他越會不受控制地想起周翰陽溫和可親的那些時間。
從溫柔親近,到冷漠嫌惡的,那種不可逆行的距離,讓他有種心臟被攥住的感覺。
在這壓抑的氣氛裡,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盛事,年終尾牙。
公司在知名的大酒樓裡包下場地以犒勞員工,這日的工作完成之後大家便各自前往。
自從那事件之後,上頭的最終裁決遲遲不出,胡北原就跟掛了閒職一樣,於是他屬於第一批早早抵達酒樓的人。
去得早的固然有大把位置可以挑,但胡北原當然不會不識趣地硬擠進原本已坐了些人的桌位,而是自覺挑了一張還未有人入座的,遠離主桌,靠近角落的空桌子。
隨後各部門的同事陸陸續續到了,但就跟約好了一樣,沒有一個人在他的那張桌位就座。
來得早的還好,尚且有充分選擇餘地,避開胡北原的行為也不會顯得太刻意。來得晚的就略微尷尬,去跟他坐一桌自然是不情願的,只能儘量找找看其他桌子有沒有空位可以見縫插針,也顧不上做法明顯了。
時間漸晚,又陸續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相熟的同事抹著一頭汗衝進來,不幸的是,他手腳比較其他人來得慢,其他桌位似乎都坐滿了。
見他在那左顧右盼,十分尷尬,於是胡北原招呼他:&ldo;老張。&rdo;
老張哈哈乾笑了兩聲,遲疑而不自在地走過來,終究還是隻在椅子上坐了半個屁股。
胡北原說:&ldo;你不至於吧。&rdo;
他倆是校友,又是同期進來的,一起受的培訓,有同門之誼,一直交情又還可以。
雖然說他理解大家和他保持距離的想法,但也不用做得這麼極端吧。
老張有些尷尬:&ldo;北原,我這不是勢利啊,你知道的,人是會散發磁場的,你現在就屬於負能量多的磁場。&rdo;
&ldo;…&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