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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頭一挑,轉頭也多看了兩眼那琵琶,隨即默不作聲拾階而上。
一溜跑下去撿琵琶的詹子睿如遭雷擊,看著站在臺階上高高在上的阮思歌,神色怔怔:「你怎的這般?」
阮思歌自嘲道,「怎麼?給你開後門來見我的人,沒跟你說過我什麼脾性?」
倆人不過聊了兩句,只幾秒,個頭高大的男人已至跟前,斂眉側過身從她跟前過,一瞬的威圧感,讓阮思歌不自覺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鼻尖卻聞到了甜膩的紅薯香,扭頭再去看,卻只能看到男人的後腦勺。
少女身形格外瘦削,聲音卻似水般溫柔,哪怕在嘲諷。
紙包裡的東西還往上冒著熱氣,蒸的手有些燙,他又折了兩下紙袋,才往二樓走,末了,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
出自夏倦書之手嗎?
這生意都大半年沒開張了,假冒的倒還挺吃香。
第2章 、阮思歌啊,瘋子罷了!
節目剛散場,大廳還是亂的,夏倦書拎著東西到二樓雅間時,郭廣平已等候多時,見他推門進來,一粒花生米直接照著頭砸過去,笑罵:「混小子,下去買個紅薯居然這麼久。」
夏倦書側頭躲過,把紙袋開啟,放到紅木桌上的盤子裡,焦黃的皮一剝,露出裡面黃澄澄的紅薯瓤來,看上去甚是可口,「這不等了會兒,給您老挑個比較甜的紅薯。」
他遞了個勺子過去,郭廣平不客氣接過,嘗了幾口,露出饜足的神情,「還是你小子會討我開心。」
夏倦書笑笑沒說話,一手搭在圈椅上,身子倚窗靠著,靜靜看著一樓那大堂,如今,空蕩蕩的,倒是有幾個大爺還沒走,正在院裡下著象棋,落棋時互相比著聲,嗒嗒作響。
紅薯吃了大半個,郭廣平喝了口茶潤喉,才對他道,「哪有節目看了一半就下去買紅薯的,真就這麼看不上這小姑娘的技藝?」
「技術有餘,而情感不足,勉勉強強。」
說完,剝了顆栗子扔進嘴裡。
「這小姑娘可是葛慧君寵成小心肝的麼徒,實力絕對的新一代翹楚,到你這就一句話勉強,要知道連我座下的溫田田都比不得她啊。」
「那隻能說您老收的徒弟一個不如一個了。」
這話正中郭廣平死穴,登時給老爺子說生氣了,就著手邊的勺子就要上手打他,想到什麼,又收了手,「翅膀硬了,你這脾氣可真是越發大了。」
要說之前葛慧君沒收這麼徒時,他手下的溫田田,自幼學琵琶,被譽為十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琵琶手,誰知半路殺出一個阮思歌,九歲始學琵琶,十歲開始參賽,所參賽事,從未落於第二。
以至於,後面溫田田都開始有意規避阮思歌參加的比賽,徹底怕了這位神仙。
郭廣平被他這麼一激,怪脾氣也上頭,「上回譚婉找你修琵琶的事情呢,人可出了高價的,就為了修這把從小用到大的琵琶,你倒好,人都找到家裡去了硬是不接?給一嬌滴滴的小姑娘氣哭回來。」
「為這,松海亮可把我一頓罵,哪些個老傢伙背地裡也沒少編排你。」
松海亮,郭廣平師弟,也是譚婉師傅。
「這麼大個人,怎麼還告狀呢?」
夏倦書話裡雖是在埋怨,但臉上表情卻疏懶恣意的很,半分沒放在心上。
要說一開始圈裡傳出他目中無人時,他是有想過澄清解釋一番的,不過之後卻發現目中無人這點卻只是他諸多傳言中最輕微的一個,便懶得去管了。
想著譚婉哭著一口一個師叔來求他做主,郭廣平心裡還是生著悶氣的,氣他不給面子,「你少跟我混,別仗著你老子給你留的錢多就擺譜,現在弦記的琵琶生意放著不做,連你師叔拜託的事情都不幫忙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