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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倒都還算無傷大雅,可在意識到楚知鈺心意的那刻起,程傾就已經做好了早晚有一天會被岑遠盡數發現的準備。
岑遠追查當年,無非是提早了他自己的起疑,並加速了最終發現他真面目的程序。
也是從意識到楚知鈺心意的那刻起,程傾在明顯要得罪到他本不願行至得罪這步的岑遠的一團亂局下,找到了未來靠山的最優解。
——楚知鈺。
在二者能為他提供的獲利同等的前提下,楚知鈺怎麼看都會是個比岑遠更好的選擇。楚知鈺是君子,就算哪天程傾不再需要他要和他分開,對方也定然不會報復強迫。而他太瞭解岑遠就像瞭解他自己,他們都道德觀薄弱,為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百無禁忌。
而且附加的是,楚知鈺的喜歡要比岑遠的更純粹,不摻雜任何其它。
所以楚知鈺和岑遠,他選楚知鈺。
不過跟岑遠做_愛的感覺倒是很不錯,分手炮可以好好來一場。
將頭調轉至某個方位,程傾眉眼微揚,似乎是在觀賞夜景,可他的視線卻恍若穿插而過。
那是程傾記憶開始的方向。
如果不是黎和辰突然提起,他都已經許久許久沒有想起過孤兒院的往事了。
自小他便知道,自己是特殊的。
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和看向別的孩子時不太一樣,所以比起領悟那些日常生活中的詞語,他最先領悟的是漂亮的含義。因為太過漂亮,所以特殊,所以得到更多優待。
程傾很會利用這點,但大多是用來做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從中得利。直到他十三歲那年,才進行了第一次真切意義的嘗試。
他比旁人更早明白自己的優勢,所以想要看看從中而來的利用,究竟可以讓旁人到達哪一步。
那時候的他是有些毫無顧忌的。
所以他毫不吝嗇自己於旁人的引誘留情,哪怕他才只有十三歲,是剛上初一的年紀,哪怕別人的沉淪會顯得那麼的天理難容與禽獸。
他都記不太清當時自己究竟刻意惡劣地激化了幾個人之間的嫉妒情緒,無辜地裝作不懂,當著一個不經意地透露出旁人同樣對他的覬覦。
那幾個人的關係很快便變得水火不容,有的兄弟反目,有的朋友成仇,可他卻並不滿意於此。
還沒有到達他想要看到的極限。
所以他加大了力度,構造透露出旁人於他的猥褻行徑,自己卻故作不知那究竟意味著什麼。
矛盾不斷激化,爆發。
所以他們打了起來,最後甚至還死了一個。
而程傾作為整個事件中的主要角色,因著他們的愛意與保護完全地隱身了。
當時他就站在暗處目睹全程,看到他想要看到的,心滿意足地笑。那時的他雖知道藏匿情緒,卻還是做的不夠,被一位主管看到。
當晚從警局回來,那位年輕主管找到了他,詢問他是否與這件事有關。
程傾當然記得他,那位對他有著幽暗心思的主管,否則這些年也不可能次次領養家庭前來挑選孩子時,他次次躲避卻又次次沒被人找的情況。
第一次太過強烈的獲得感,讓他在對方面前褪下了偽裝,與對方分享了自己的成果。
他敢說,自然篤定對方不敢前去揭發。畢竟自他對自己起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的時候,程傾早就在手裡,存有了能讓對方身敗名裂的證據。
誰又會相信褻童之人的一面之詞呢。
可惜的是,正因為當時的一念之差,為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破綻。程傾有些無味地掀了掀眼皮。
黎和辰對他的形容還是不太準確,讓他想想,當初那位主管是怎麼說他的來著。
——壞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