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處罰(第1/2 頁)
朱肆被李定國惶恐的表情搞懵了,禁聲片刻,回過神後,忍不住苦笑起來。
“你為晉王,我為天子。需要怕什麼?”
李定國也明白了自己剛才的行為失措,也跟著自嘲了兩聲。
“晉王顧慮我知曉,漂亮的話,你也聽過無數,咱們君臣就不必贅述,且關朕日後表現。”
李定國聽後急忙表態:“陛下是君,在下是臣,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鑑。”
朱肆聽到這裡,忍不住長嘆一聲,要破除人心中的隔閡,太難了。
以李定國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經聽過太多拉攏話,太多漂亮話。就是之前也永曆帝也不例外。
但是鑑於漫長几千年歲月,說話如放屁的皇帝比比皆是,信守承諾的皇帝屈指可數,甚至嚴格說起來一個沒有,皆是以術御人,以勢壓人,讓臣子如履薄冰的虎狼之輩。
如何不讓這些臣子疑慮。
所以這個時候千言萬語不如一嘆。
李定國此刻感受到了這聲嘆息為何物,也急忙表態:“陛下信臣,臣必定誓死以報。”
但是此時朱肆已經對這種場面的軲轆話不感興趣了,直接就眼下戰局畫出了自己的底線:“此戰理所應當晉王全權負責,城內所有兵員你悉數歸你調遣,朕絕不干涉。我只有三點要求。”
李定國聽到這裡,臉色有些微白,大概明白天子這是生氣了。
“陛下儘管吩咐,微臣必當極盡全力!”
“一,蜀王系,秦王系的官員你應當一視同仁,不得偏廢偏用。二,開戰之際不得興起大獄,若有懷疑之人,交予我來處理。三,即便晉王你心有疑慮,為了穩定人心,也裝作與朕君臣相得。”
朱肆說完便下車,任由冷風吹拂。
李定國聽完這些,坐在車上久久不語。
二人原地等候片刻,待大部隊全部趕上,便一同乘坐馬車進城。
只是剛才二人明明已經說好要裝作君臣相得,但不知為何,心緒雜亂,無法盡情投入表演,痕跡過重,讓竇名望等人看了太過尷尬和彆扭。
朱肆所幸難得再裝,不再說話。
他知道以晉王的識大體,還有天子那微不足道的威望,他有許多機會和手段收攏權柄的。
但是他選擇一個不做。
大明眼下再也經不起一絲一毫的內訌了。眼下晉王不退,所以要退的自然是他。
這天下也不能儘讓臣子受委屈。
所謂相忍為國便是這個道理。
李定國率部進城休整後便召開一次戰前會議,對於昆明的防務進行了調整,會議上朱肆一句話也沒說。馬寶幾次將話題引到朱肆這邊,朱肆都是一副依晉王所言的架勢,讓馬寶有些失望,進而有些害怕。
夜晚李定國回府,車水馬龍,前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皇宮這邊則燭火微光,朱肆在案前努力的回憶起以往的知識記錄下來,現在他決定一門心思撲在鍛炮上,希望能在冥冥之中博得一線生機。
同處一屋的幾個大臣見朱肆將整顆心都撲在這些文案上面,對於今天的事情不發一眼。
這讓這些大臣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都放棄,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今晚屋內人員不齊,有幾個如馬寶、高啟隆已經到了李定國府上給他接風洗塵。
同住一屋,儘管之前分屬各個政治集團,但現在已經天然的形成了一個小團體,朱肆沒必要再度分化,有事也得等那幾人回來再說。
只是等到了子時,幾人還不歸來。這已經違反了朱肆制定的夜宿條例。
“各位先入睡吧,想來是馬寶幾人這幾天有些壓抑,需要釋放一番。”
王建聽後心中一動:“不知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