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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的過程毫無意外的漫長又折磨人,而且次數也是一面二面三面等等應接不暇,但許糯經過層層選拔,終於還是得到了這個許多人夢寐以求的職位,成為了尚方律師事務所的一名實習律師。
負責帶許糯的是一位姓劉的律師,年紀估計是四十出頭的樣子,喜歡微微眯著眼睛看人,樣子非常的兇,但其實還算耐心,至少許糯偶爾有問題諮詢,他雖然不耐煩,依然會三言兩語告訴她答案。
其實實習律師的工作非常的煎熬,就是有案子的時候幫劉律師打下手,沒案子的時候就研究律所之前的案宗,複習各種法律知識,寫法律文書……偶爾還要請假回學校辦事,包括寫畢業論文以及參加論文答辯,總之是忙得暈頭轉向,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許清弦自己也是從這段時期熬過來的,再加上清楚許糯工作狂的個性,所以沒案子的時候就把車停在距離許糯的律師事務所還有200、300米的一個拐角處給許糯打電話,然後用盡各種計謀帶許糯去吃飯。
這天許清弦又帶許糯去吃酸菜魚,許清弦去停車時,許糯便站在飯店門口等他。結果正百無聊賴地踢著腳邊的石子,便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許糯回頭,便看到了神醫、飯桶和菜桶,以及已經差不多半年沒見的顧沛然。
神醫等人自覺的先去車邊等,顧沛然待他們離開之後,才抬腳朝許糯走過來。許糯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居然覺得緊張起來。偷偷將手藏在身後擦了擦汗,許糯才扯出一抹笑靜靜的看著他。半年沒見,顧沛然似乎瘦了些,所以更顯清俊,連氣場都比之前強大了。
顧沛然走近之後也不說話,只是拿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簡蒹。簡蒹被看得莫名其妙,正準備開口,就聽到顧沛然輕聲說道:「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許糯笑了一下,「最近工作比較忙,累的。你怎麼也瘦了?」
顧沛然很想說我這是相思成疾,只是說了,眼前的這個叫許糯的姑娘又得逃走,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跟著笑。
霓虹燈在他眼裡落下一層碎影,像給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層保護色。許糯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卻有衝動想去拂開那層碎影,然後仔細看清眼前的人。但她只是想想,最終什麼也沒做。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默而尷尬,但卻又隱隱帶著曖昧。
等到許糯看拾階而上的許清弦時,才輕聲開口打破僵局,「我小舅來了,我先走了。」
顧沛然說:「好。」然後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想伸手從兜裡摸根煙出來抽,手放進兜裡才想起自己之前買的早已抽完,而今天又忙所以竟一時忘了買。正愣神,身後便有一雙手適時地探了過來,手上還夾著兩隻煙。
顧沛然回頭,便看到許清弦笑得非常開心的面容。顧沛然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真有衝動打斷他的門牙,不過想著此刻在店裡的許糯,他什麼都沒做,只是抬手接過了許清弦手裡的煙。
兩人站在骯髒凌亂的路邊攤旁安安靜靜地抽完了彼此手上的煙,許清弦才開口問道:「尚方那邊是你打的招呼吧?」
見顧沛然點頭,許清弦才又繼續說了下去,「你這次倒聰明,知道光靠愛情留不住她,還懂得先給她麵包。不過這招倒是用對了,許糯未必會願意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留在這個城市,但她也許會願意為了一份待遇優厚,前途無量的工作留下來。畢竟,工作可比男人可靠得多了。」
顧沛然很想提醒他,他自己也是個男人,但他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輕聲道:「你不懂。」
許清弦嗤笑一聲,「我不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做就是想讓她留在洋海不回老家嗎?她留下來,你們就有機會;她離開,你們只怕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顧沛然偏頭看著許清弦,眼裡有火焰升起,「許清弦,你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