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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跟上。」莫賢叫他。
武成晚開始邁著步子朝下走。
晚上住賓館,小武哥非要跟爸爸媽媽睡,武成晚就自己睡一間。賓館的床很硬,他睡不慣,單人間沒有窗戶,拉滅燈泡什麼也看不見,他摸上腕間手串,一顆一顆的盤,直到有睡意。
隔天動物園走馬觀花的看,到了下午都覺著累,就決定開車回家,最後一天留作休息。
武成晚最後一天用來溫書,冼兵回鄉下去了,不然可能會拉他打遊戲機。
假期來的快去得也快,上學第一天,儘是無精打採的臉。武成晚進教室,胳膊上搭著校服外套,沒穿,嫌熱。
陳萃在前面坐,穿一件長袖,很新,新的跟他甚至不是很搭。
他怎麼還不穿校服?
武成晚因為他的格格不入而有一絲好奇,並未深入,班上就開始緊張起來了。第一節班主任的課,要公佈成績了!
戴眼鏡的班主任進來,清了清嗓子,要說不說的,吊下面學生胃口。
「老張!唸啊!」後排有同學喊。
老張說:「你這麼急,我得倒著念,你才能不那麼急。」
「嗨,誰在乎那個呀,第一名是誰?」
老張推了推眼鏡,故作玄虛,徹底把人整著急了,急的又不是那一個兩個。賣關子賣到家了。
「是不是武成晚?」
老張說是。
「那第二名是不是安雨?」
老張又說是。
奧,永遠的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間的糾葛,他倆老霸榜,沒意思。
「哎?那最後一名是誰啊?」
班上突然沉默了,老張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我貼牆上,下課自己看。」
問話那個還以為是他,結果等下課,一窩蜂去看成績單,才炸出一句:「是陳萃啊,最後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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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陳萃趴在桌子上不願意抬頭,他也好像總是這樣面對這個集體。
武成晚垂眼就能看到他稍長的頭髮,有點窩脖子了,又黑,發質看上去很細很軟。冼兵興沖沖地過來,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跟高中了似的,明明是在跟武成晚說話,偏要一巴掌把陳萃拍起來,說:「哎我考了二十五。」
陳萃不知要做什麼表情出來,明明自己不開心,還有強扯笑臉,說:「恭…恭喜。」
那麼虛假的表情,招的冼兵忍不住又要往他後腦勺上面扇,武成晚朝冼兵臉上丟了個紙團,冼兵樂呵呵的拆開,就是一張草稿紙,武成晚就是想丟他。
熱鬧一陣,第三節課大課間,武成晚在理試卷,陳萃突然扭過來,像是要跟他說話,這讓他覺得新奇,停下手上的動作等陳萃開口。
陳萃說話很猶豫,看上去格外為難,不知道要撿哪句話開口,淡色嘴唇開開合合,最後說了句:「你好厲害。」
十足的恭維,這是陳萃能想出來的跟人交朋友的絕對不會出錯的話。
武成晚定定地看他眼睛,很閃爍,裡面像裝了玻璃彈珠來回晃,大抵不是真心。武成晚未對他這句話做出反應,陳萃碰了軟釘子,有些尷尬。交朋友很難的,要看別人能不能看得上他,陳萃感到洩氣,嘴角微微的垂,他做了一番心理鬥爭,還是從桌兜裡摸出了一把青竹尺,這次不敢看武成晚的反應了,直接往人桌上一放,就把頭給扭了回去。
這把青竹尺是陳萃自己做的,從他爹那順了一塊兒平整的材料,邊角打磨圓潤,確保不會有竹刺刺手。一邊照著尺子雕刻度,花了個把小時才做好。倒不是簡單的為了討好同學,他在集上看到賣水杯的了,一問價錢,一毛錢連個杯蓋都買不著,他想武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