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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
陳萃猛然抓地上的土朝他眼睛裡撒,寧可撲倒在地,夜風撲面,秋意來襲。陳萃立在原地,很想拔出刀,捅寧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第五第數不清多少刀。他有些魔怔了,好像腳下那塊兒平坦的水泥地變成了壁立的懸崖,他就站在崖邊。
跳!跳!千萬個聲音充斥在他耳邊,跳下去!
陳萃彎腰拔出那把刀,刺向寧可,寧可逐漸淪為他手裡的一塊兒爛肉,毫無聲息。
又像過了很久,陳萃在涼風中打了個哆嗦,黏稠的雙手變得發緊,血幹了。他回過神,寧可正趴在地上悶哼。他顫抖著拿出手機,報了警。
武成晚搓了搓陳萃髒汙的手,道:剩下的事我會處理,你請兩天假吧。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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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這事後面武成晚處理的,陳萃只捅了寧可一刀,並未造成永久性傷害。陳萃不知道他是如何溝通的,只是此後再也沒見過寧可就是。
秋天來了,起初,只有滿大街的被風攆著跑的落葉,後來行人漸漸穿起長袖。
武成晚下班回家,陳萃已經在家了,說他工作到了淡季沒那麼忙也談不上,就是不加班了。陳萃在廚房做飯,爐上鍋咕嘟咕嘟響,武成晚過去,從兜裡給他掏了顆軟糖。陳萃看著幼稚的款式,問:「小學門口買的?」
武成晚扯扯嘴角,軟糖餵他嘴裡,一面從兜裡掏出另外的物什。陳萃接過來,五包,保險套。
小學門口有賣這個的?
武成晚反問他,瞅他在鍋爐熱汽前微紅的臉,好笑的揶揄。
陳萃來回數,覺著太多了,退回去三包給他,說:「兩個就夠了。」
武成晚不接,倚著檯面,道:夠不夠我說了算。
陳萃拽他,叫他別隨隨便便往廚房的桌前靠,擦的再乾淨也還是會黏,「你衣服太貴了,不好洗。」
武成晚隨他輕易的拽,順勢要抱,陳萃敷衍的拍拍他,說:「我鍋上還煮著東西呢。」
他道:不吃那個。
陳萃啊了聲,不解道:「中午不是告訴我要吃這個?怎麼變卦了。」
他挨挨陳萃的頰,陳萃聽到他呼吸聲,瞭然,小聲道:「飯都不吃了啊?」
他點頭。陳萃撫了撫他的髮際,咕噥說:「那晚點我再起來給你煮吧。」武成晚聞言看向陳萃,陳萃被他看的發毛,不明所以。到後半夜別說起來,連說話都不能夠了。
入秋後,陳萃去看過幾次莫執,老頭不見他,頭兩次叫阿姨趕他,後面看他還來,就自己端著銅盤朝他腳下潑水。
陳萃說:「姥爺,你別閃著腰。」
莫執中氣十足:「你還敢咒我?」
陳萃把提的果子放下,說:「沒事我先回了。」
莫執不要,斥他說:「帶著你的東西一道走,看見我就心煩。」
陳萃不理,扭頭就走了。莫執用柺杖挑著塑膠袋看裡頭裝的是啥,見他走遠了,才彎腰提起來,給阿姨讓阿姨收著。
秋季似乎又很短,冷空氣來襲,外套逐漸加成厚的。十一月中旬的一天,武成晚難得沒起,陳萃以為是天涼了他賴床,叫他兩聲以後才發現不對勁。他又聽不到了。
陳萃打著手語問: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武成晚搖頭,習以為常,讓他去上班。
陳萃親親他額頭,上班走了,中午抽空給莫賢打電話,說:「小晚又聽不到了。」
莫賢說這是常有的事,陳萃不放心,急道:「距離上次才沒過幾個月,以前也沒見他這樣呀,有這麼頻繁嗎?」
莫賢沉默片刻,勸說:「他今年體檢過的,再叫他檢查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