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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露出笑容，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ldo;馬洛，倫諾克斯是一個很難隱藏的人。大多數人需要靠照片指認，而且照片要清楚。半臉都是疤痕的人就用不著了。更別提他不到三十五歲就滿頭白髮。我們找到了四個目擊證人，說不定還不止。&rdo;

&ldo;什麼目擊證人?&rdo;我嘴裡苦苦的，像格里戈裡厄斯組長打我之後流出的膽汁。這一來我才想起脖子又腫又痛。我輕輕揉著。

&ldo;別當傻瓜，馬洛。一位聖地亞哥最高法院的法官夫婦正好送他們的兒子媳婦上那架飛機。四個人都見到了倫諾克斯，法官太太還看到他搭的車子和同行的人。你無望了。&rdo;

&ldo;很好。&rdo;我說，&ldo;你怎麼找到他們的?&rdo;

&ldo;在廣播電臺和電視上播特別公告。只要完整描述就行了。法官打電話進來。&rdo;

&ldo;聽起來不錯。&rdo;我公道地說，&ldo;可是這樣還不夠，格倫茨。你得抓住他，證明他犯了謀殺罪。然後你得證明我知情。&rdo;

他對著電報稿背面彈手指，說：&ldo;我想我要喝一杯，晚上加班過度。&rdo;他開啟抽屜，把一個酒瓶和一個迷你酒杯放在桌上，將酒杯注得很滿很滿，一仰而盡。他說：&ldo;好多了，好太多了。抱歉，你在監禁期間，我不能請你喝。&rdo;他把酒瓶塞好，推離身邊，但未超過伸手可及的範圍。&ldo;噢，對，你說我們必須證明一些事。噢，說不定我們已經拿到一份自白了，傻瓜。很糟糕，嗯?&rdo;

我感覺一根小小的冰手指順著我的脊椎移動，像冰冷的昆蟲在爬。

&ldo;那你何必要我的口供呢?&rdo;

他咧嘴一笑，說：&ldo;我們喜歡有條不紊的記錄。倫諾克斯會被帶回來受審。可以取得的東西我們都要。與其說我們要從你這兒問出什麼，不如說是我們希望你脫身‐‐如果你合作的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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