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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謝臻對所有人都千般萬般的好,不願意放棄任何人,卻獨獨願意拋下他。
被謝臻拋下的那一秒,乃至後面六年裡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靳時雨來說,都無比難熬。
靳時雨接連著兩天都在鶴英分局忙工作,而鶴市也正好下了接近兩天的雨。接到報警的時候,靳時雨剛松下緊繃著的肌肉,小小休息了不到半刻鐘。
暴雨天突發命案,走外勤的人手不夠,便又跑來二組借人。靳時雨是個高強度的工作狂,聽了之後便開始自顧自地套雨衣,動作分外利落,深邃眉眼下是兩片烏青,儼然睡眠質量並不怎麼樣。
喬樂想起前兩天呂霄提的資訊素的事兒,怕靳時雨出這趟門萬一著涼發了高燒提前迎來易感期,他們在場一警局的ao都得遭殃。她光是簡單地設想了一下後果,都覺得後脊發涼,大著膽子還是張嘴問了:「靳哥,你這易感期……是不是快要到了,要不換個人去吧。」
靳時雨動作不停歇,也絲毫沒有感覺自己的個人隱私有被冒昧詢問,輕飄飄答了話:「沒有,還有一段時間,一直很穩定,不會出問題。」
喬樂連忙嗯嗯兩聲,也不敢多問,卻在心裡把呂霄那個危言聳聽的東西罵了一萬遍,膽戰心驚地溜了。靳時雨帶了幾個身體素質好的,跟著外勤組一塊去垃圾桶裡翻屍塊兒,大雨瓢潑,歷經接近五個小時的搜尋,才勉勉強強將幾袋屍塊湊齊。
靳時雨身上沾了一身的腐臭,雨靴上沾滿了泥土,一群人回到警局,陡然密閉的空間,讓空氣中泛著的龐雜的資訊素氣味愈發明顯起來,還夾雜著雨水的味道,是同行的幾個alpha漏出來的。但有阻隔貼的存在,這點氣味也不會對同行的人帶來太大影響,只是大雨和資訊素氣息一下子讓靳時雨跳到了兩天前。
眼前頓然浮現謝臻紅著眼睛讓他滾出去的場景。
靳時雨將手洗淨,手指指腹上是被泡發後泛起的褶皺,他默不作聲地盯了片刻,來回摩挲了兩下,沉下眼眸。謝臻兩次的口供,對於自己職業的闡述都是一樣的,他說他是出來賣的,拉皮條的,把自己說得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靳時雨在看謝臻風輕雲淡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覺得這樣的謝臻很噁心,說不上來的噁心。他討厭謝臻把他自己說得一無是處的模樣,討厭謝臻用最平常的語氣甚至是調笑著說自己這樣的長相能是什麼樣的正經職業。
而佔據靳時雨內心更多的,是憤怒,一種無處發洩的憤怒。
在靳時雨十八歲那年,他們第一次滾上床的時候,謝臻也是像現在的態度一樣,憤怒、不情願。而走過這六年,對於謝臻來說,他靳時雨依舊不可以,而謝臻卻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這樣一份職業。
靳時雨對於謝臻來說,估計是難堪到極點了。
而謝臻這輩子都不會讓靳時雨知道,那個紅酒味的alpha是誰,因為他大概覺得這和靳時雨沒有任何關係,靳時雨也無權過問。可靳時雨嫉妒、憤怒到極點了,幾乎想要將這個人徒手撕碎,沒有任何理由的,想要把靠近謝臻的所有人,統統都撕碎。
資訊科的人速度很快,很快便確認了死者的身份,靳時雨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照片,短暫性的陷入了沉默,是前段時間失蹤的那個beta。
他們連著查了好些天的人,又猜測會出現在黑市拍賣會上賣給有特殊癖好的商賈大亨達官顯貴的人,竟然已經死了三天之久。那麼那天在黑市拍賣會上,可能會被賣出的人,不是這個失蹤的beta,那麼最有嫌疑的謝臻的口供,一下子就有了立足點。
或許那天謝臻真的不知道這個beta去了哪裡,也是正好被他的哪個有錢貴客邀請去參加這麼一場拍賣會,又或許線人的資訊有誤,那天本來就沒有最後一場的壓軸拍賣。
畢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