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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仙君不是不要記憶了嗎？那仙君你還要眼睛嗎？桃止將這雙眼睛給仙君，只求仙君了了姒兒的心願。&rdo;

&ldo;哦？&rdo;我看著他那仍是一臉不正經的笑，&ldo;你如何要這般為她？&rdo;

&ldo;仙君便說，做不做得這樁生意，&rdo;桃止仍是瞧著我，&ldo;桃止終究是逍遙了這般久，該調戲的也調戲了，該玩的也玩了，總得做些什麼，哪怕僅僅是讓心愛的姑娘，好過一些。&rdo;

&ldo;此話當真？&rdo;

&ldo;當真。桃止不悔。&rdo;

我轉過頭去，不知何時，孟常已經站了起來，只是雖是駝著背，我卻仍是覺得她立得筆直，她淡淡看著前方，滿臉的皺紋告訴我，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妖艷的孟姑了。

&ldo;孟常，你可有什麼，想要韶光居做得？&rdo;

若是她想要恢復往日的容顏，我倒是可以幫上一幫，至於報酬……她卻搖了搖頭，終是看向我：&ldo;以後，喚我孟婆便好，本來，我也便該這副樣子了，又有什麼好在意……&rdo;

她喃喃著，磨蹭著手中的鱗片，我認識，那是鬱荼的鱗片，許是最後給她留下的念想了。

&ldo;你如今，已無仙籍，又不入輪迴，便要如何？&rdo;

&ldo;我便替他，看著這冥界，&rdo;她看了看這破敗的天地，笑了，&ldo;他雖是錯了，但是若非為我，也不會那般執念，這是他的地界，我便就留在這裡，替他看著，守著。&rdo;

我回頭看向玄掣，他於我點點頭，我嘆了一聲，對她道：&ldo;雖是他做了錯事，卻還未到魑垶那般喪心病狂，你若是要守，本君便給你一個念想。鬱荼者，玄龍之後，當受萬世輪迴之苦，每一世來時都會與你相見，踏上奈何橋時便會記起一切，只你需得餵他喝下湯藥，繼續送入輪迴，如此萬世，便可回位。&rdo;

她面上一喜，而後，卻又淡然了，只點了點頭：&ldo;孟婆省的了……&rdo;

玄掣終是牽起我的手，帶我踏上了天界，只不知何時，這裡竟是聚集了滿滿的仙界之人，九色的鵬鳥盤桓天際，我看見綠羽的身影，還有那整片天際的彩色雲朵，似是誰特意佈置一般。一個小小的女孩兒躍至我身前，對我朗朗道：&ldo;神君姐姐請更衣。&rdo;我疑惑地看向身邊的人，卻不知何時，他已經換上了大紅的喜衫，這般艷麗的色彩，他穿起來竟是仍舊灑脫。

我看著那女孩兒手中的紅衫，有些愣怔：&ldo;你是誰？&rdo;小姑娘稚嫩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的驕傲：&ldo;本帝是西方女帝，乃是神君姐姐救了的小仙君。神君姐姐請換喜服，勾陳這便引姐姐進殿！&rdo;原這才是真正的西方女帝，只那圓圓的小臉，因是與青米有些神似，終是叫我笑了出來。趁著我不注意，紅衫一旋，我低頭看去，身上也與玄掣一般，只不知我此番，是何模樣。

&ldo;很美，不管你是韶光，還是姬瑤，在我眼中，都是最美的。&rdo;他輕輕拂過我的臉頰，似是怕這話還不夠甜，&ldo;我答應過你，要予你最盛大的婚典，我自是不會食言。&rdo;

隆重的喜樂繞樑不止，玄掣帶著我，走上那承天殿的中央，我看見蟲召和麼火，不，應該喚他們燭照和幽瑩了，青龍，白虎，朱雀與玄武立在他們身後，那白虎手上還敷著藥。卻是對我笑成了傻子，我彷彿還看見有一道紫影，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見。

身子被人扳了過來，耳邊是他輕柔的呼吸：&ldo